看着凌婳不为所动的漠然神情,李砚尘脸一垮,眉毛耷拉下来,看她一眼,小声道:“手疼……”
“……”祝倾刚夹起的猪肚pia的一下掉回了锅里。
李砚尘头上翘起来的呆毛垂下来几根,凌婳感觉心都要化掉了。
她含蓄地掀起眼皮,看了一眼众人。
众人立刻眼观鼻鼻观心地收回眼神当作没看到,凌婳若无其事地夹起一块萝卜送进李砚尘嘴里,脸有点发红。
这一顿饭下来众人那是被灌了一嘴的狗粮,帮忙收拾完碗筷后纷纷找了个借口识趣地离开了。
凌婳和李砚尘再次回到了凌婳的房间里。
凌婳看着和她离开前如出一辙的景致,心中一暖,她走了也有十来天了,这里还是一尘不染,必定是有人来打扫过了。
走到桌旁时,李砚尘突然单手发力,将她托抱起来,放在桌子上,一手推开了桌上的东西,摆件七零八落地掉在地上。
凌婳紧跟着去看那些掉在地上的东西,“你干什么……”
偏头时,阴影从前方降落下来,像一张黑色的网,密密实实地将凌婳罩在了里面。
李砚尘的手从衣服下摆探进去,嗓音低沉,带着欲望,“你睡完我之后招呼都不打一声,拍拍屁股就走的事儿,咱们该算总账了吧?”
凌婳被那滚烫的热度一惊,紫色的眼珠怔愣地盯着李砚尘,“你……”
李砚尘本是清清俊俊的少年相,但由于眉眼间距近,这么沉下脸的时候,压迫感十足,颇有几分桀骜不驯的味道。
话音刚落,他就像一头急不可待的野兽一样埋头撕扯凌婳的衣服,动作非常的急不可耐。
凌婳没想到他手伤着还能想着这事儿,想推又怕伤着他的手。
她忽然觉得这情景有点熟悉。
她好像总是对李砚尘格外心软,任由他肆无忌惮地进犯自己的领地。
李砚尘身下猛地一动作,惩罚性地在她细腻的脖颈上凶狠地吻了一记,吮吸之间带出暧昧的声响,“为什么给我的信里才那么几个字?”
凌婳紧咬着牙关,努力不让那些破碎不堪的音调从唇齿间泻出来。
“你别咬……会留下印子。”
“留下又怎么样?”李砚尘注视着她克制自持的神情,“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
说最后几个字时他加重了语气。
他不满凌婳对他的问题避而不答,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不容拒绝道:“说。”
凌婳背后紧贴着桌子,身前又是他坚硬的胸膛,被逼的无处可去,无处可躲。她在照进来的罪恶天光中咬牙喘息着道:“拉帘子,傻逼。”
李砚尘这才如梦初醒般疾步走到窗前,唰的一把拉上了帘子。
随后他做了一件凌婳没想到的事情——他走过去,把屋子里的灯全打开了。
剎那间室内灯火通明,凌婳身体半躺在桌子上,像是屠宰场中待宰的羔羊,又像是手术室中等待被开刀的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