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的裙子静静地躺在里面,就像从没有被打开来过一样。
她没有带走,李砚尘想。
一种极大的无力与失望感涌上心头。
覆面潮水一般无声无息,又让人喘不过来气。
走的那么干脆,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吗……?
李砚尘坚定凌婳喜欢他的心发生了动摇。
他高高扬起那个盒子,泄愤般把它砸在了地上,双目赤红地从兜里掏出打火机,想把裙子给点了。
手在半空中滞了半秒,李砚尘一咬牙,眼眶里已然有了湿意,他“啪”的一下把打火机砸了出去,随后跪伏在了地上,抓紧了那条裙子,发出一声呜咽的悲鸣。
“……”
某天深夜,凌婳再次从母亲墓地回来时,听到房内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
她脚步一顿,视线落在打开的窗户上。
与她离开前不同,窗户被推开的角度发生了一点极其不引人注目的偏移。
良好的战斗素养让凌婳在一瞬间屏住了呼吸,迅速观察整个房间的布局,搜寻任何可以藏匿的空间。
身后突然伸出一只大手,用力地捂住了她的嘴。
凌婳一个激灵,顿时反手一肘!
那个隐没在黑暗中的不速之客捏住了她的手肘,声音低沉,“是我。”
灼热的呼吸扑在她耳畔上,熟悉的清润又带点沙哑的声音从耳边响起,凌婳的瞳孔不由得放大了。
她猛地转过身,看见了站在面前,面色不善,一身黑衣的李砚尘。
他的质问
凌熙派来盯着她的吸血鬼一直跟着她,凌婳迅速合上门,“你怎么在这里?”
惊喜之余,一个不妙的猜测涌上心头。
想到之后要做的事,她话音一转,“谁让你来的?”
李砚尘注视着她,琥珀色的眼瞳里毫无情绪,他指着梳妆台上送来的几箱饰品,默了片刻道:“……这是什么?”
那些饰品的式样,一看就是婚前的聘礼。
“……”凌婳瞥了一眼,心中滞塞,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很快她收回视线,催促道:“你快走。”
李砚尘目光直直的望着她,“你真的要跟他结婚吗?”
一副凌婳不回答他就誓不罢休的架势。
“……”看着他的面孔,凌婳真想把一切都和盘托出,但良久,她只说了一句,“这是我的事。”
“你的事?”李砚尘重复着凌婳的话,面上表情陡然变得阴郁暴戾起来,垂在身侧的手指紧握成拳,微微发颤。
他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的事,凌婳却还是拿他当外人,所以才连刺杀自己舅舅这种事也不愿意跟他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