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考虑考虑。
第二日,阿箬看着小乞丐还活着时,嘴角一笑。
她蹲下来给他施展了银针。
还买了几个肉包子。
今日拿到饼子的小乞丐,颤颤巍巍地从身后拿出了一朵递紫色的木槿花。他递给了阿箬。
阿箬笑着接过,手里的木槿花在阳光下很好看。
小乞丐伤痕累累看着阿箬接过,笑了咿咿呀呀的。阿箬点了点头,转身就走了。
对了,她这位小友。
是个小哑巴。
回到破屋。
阿箬熟练地磨药材,煎药。
她单手托腮,看着药罐噗呲噗呲地冒着热气。
“云慈师姐,不知道醒了没有?”
一个时辰后,阿箬端着熬好的药,走进了屋里。
师姐的眼眸还在闭着。
阿箬没有直接用银针让师姐开了口,温柔地喝下药。师姐,你一定很累吧!喝了药多休息,慢慢会好的。
阿箬说着起身,来到了另一边的桌子边,她打开了桌子上的木盒里,从里面拿出了一堆信。
“最近求自己办事的可真不少啊。”
阿箬在江湖杀手榜可是能排进前五的。或许是她不太喜欢杀人,只杀穷凶极恶之人。所以这排名,不过是这么多年澜门里,出来的唯几个想平庸至极的杀手。
一个杀手却不喜欢杀人,像个笑话。
想到这,阿箬无奈一笑。
当年入了澜门,能活着出来,没疯已经万幸。
一入澜门,再无平淡。
好不容易三年前,她集齐了十二门紫符,顺利脱离了澜门。但,可笑如今却只能依然靠杀人活着。后来,阿箬才明白进了澜门的人纵使身上集齐了十二门紫符脱离,却在江湖里永远都有了澜门杀手的烙印。
江湖之大,如扁舟,无所依。纵然心之云与月,却无,心停留的归一。
一张又一张信看下来。
阿箬却连连摇头,不妥都不妥。
万一师姐还没好,自己却出去送了命,这世界上就没人照顾师姐了。新任务再缓缓吧!
翌日。
阿箬一直守着云慈师姐,直到她苏醒了。
“阿,阿箬……”云慈嗓子已经沙哑,她感觉全身都像散了一般。
下一刻,清凉的泉水送到了她的嘴边:“师姐,你先喝一点水润润嗓子。”
“你的伤势已经没什么大事了。多亏了我们之前去花易谷求的保命丹药。”
“昨天我已经给你医治过了,你再休养半个月,大抵就可以好了。只是……这一次凶险万分啊。”
“嗯。”云慈稍微一动,就拉扯到了身体上受了刀伤的地方,一丝丝苦楚让她想起那日,那群敌人出手的狠烈。
云慈缓缓扯出一个笑容:“阿箬,就算没了性命也不算一件坏事。我若就这样离去,段公子他在黄泉路上也不孤单了。”
阿箬听到这目光低沉了下来。这段公子,段久歌是花易谷求的段玄医的嫡公子,可惜天生有无法治愈的病疾。当年,师姐在坏人手里救下了段公子。
后来两人芳心暗许。
只是……一年前段公子还是病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