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囊在空中画一条弧线,精准落至江皎手中。
其他神顿时松了口气,心里不由得称赞起雨神的勇气,刚刚那会儿,神们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全在拼命祈祷有人来制止他一下。
花神气得又哭又骂,见到妹妹转眼间白几分的唇,耻辱地咬唇闭嘴。
两名神使收拾残局,正殿迅速恢复如初,正殿内的各位神也重新沉入于美酒佳肴与舞衫歌扇中。
“今年结束得好快。”
“是因为妻子在吧。”
“往年都要断手断脚,放满一座池的血,今年的方式真温柔啊。”
坐在上头的神根本无心听下面的人在讨论他些什么,蛇身不住地躲闪,羞怯至极,就好像不久前轻而易举把正殿砸穿的不是他,而是另一条凶狠无情的蛇
“皎皎,别摸了。”
蟒蛇的蛇身虽粗壮有力,但到了末端,如所有蛇般,渐渐变得极细,人类一只手便能握住。
可还是粗。
察觉手里的蛇尾要逃走,她连忙使劲攥紧,小脸训斥:“都说了你不要乱动。”
巨蟒哪还听得进她的话,蛇头虚虚地瘫倒在地上,蛇身盘动,悄摸掩住蛇腹处忍不住探出的一抹殷红。
“皎皎,我们回房吧,去那里随便你怎么摸。”
“真的?”江皎猛地扑上蛇头,揉着头部的鳞片确定。
她觉得秦殊大概躲在这个位置,因为那个虚化空灵的声音最靠近这。
秦殊被她看得浑身发麻,蛇尾啪嗒拍了两下地,应道:“嗯,你想看哪都行。”
江皎觉得那颗猴子给的金丹大抵没什么效果。
否则她怎么能看到自己的双手被蛇尾缠的动弹不得。
粼粼的鳞片像太阳照在水波反射出的湿润光泽,奇异的柔软触感,带着冷血动物独有的凉薄。
他们的体温随环境变化而变化,一旦没有温暖的来源,体温就陷入低点,像窃取温度的贼。
“好摸吗,摸得舒服吗皎皎?”
秦殊坐在她身后,蟒头已不见,上半身赫然是他平时的样子,紧紧挨着身前人的后背,无隙可乘。
炙热的呼吸喷洒在耳间,江皎手受惊似的一颤,把腿下的蛇尾又压紧了些。
“我不要摸了,你把蛇头变哪去了,我想捏蛇信。”
“你太任性了,那些道具很难控制,蛇尾你还没摸完呢,体谅一下我好吗,你可以试试摸摸蛇腹,那里会出现有趣的生理现象。”
秦殊从背后拢住她,两人手臂相蹭,他伸手去解缠在江皎手指间的尾巴,却越绕越不明白似的,片刻,两人的手和蛇尾交错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