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清应下。
他洗过澡冲去一身倦意,秦书画和戴文泽都回了房间,客厅上留了一碗解酒汤,宋念慈正在客厅把瑜伽垫都收起来。
宋念慈让沈知清先把解酒汤喝了,她一边卷瑜伽垫,视线一边扫过沈知清换上的睡衣睡裤,有些失望地开口:“你今天怎么穿衣服了?”
沈知清正喝着解酒汤,差点被宋念慈的话呛到。宋念慈说的是上回在酒店,沈知清清了清被呛住的嗓子,他有些无奈地开口:“什么叫我今天怎么穿衣服了,上回在酒店是因为没有换洗衣服,我不想穿湿衣服才没穿。”
“有换洗衣服就可以穿衣服了吗?”
沈知清看宋念慈:“你要不要听听看自己在讲什么?”
宋念慈嘀咕一句:“真是小气,看看腹肌怎么了。”
沈知清沉默,沈知清喝完解酒汤去把碗洗了。
在流水声里,沈知清很想开口问宋念慈,她之前也会这样和沈知昶说话吗,也会这样坦坦荡荡到像是在谈论鸡蛋和蔬菜吗。
沈知清抬眸看了眼宋念慈,她躺在客厅沙发上等待他,脸上带着笑意,心情很好、无忧无虑的样子。
他有段日子没见到宋念慈了,肉眼可见的,她比从前他见到她时更开朗明媚。
沈知清把那点心思吞回肚子里,他关掉水龙头,走过去让宋念慈教他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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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谊舞应当是最简单最易学的舞了,我的手搭在你的肩,你的手轻揽住我的腰,手和手拉着,旋转,分离,又重新触碰。
客厅里放着轻音乐,他们贴着轻柔的旋律跳舞,宋念慈抬头,沈知清一直安静又深长地望着她的眼。
他的眼睛遗传自母亲,认真盯着人看时显得格外多情深邃,宋念慈莫名有些不自然地挪开视线。
心脏跳动的规律不同寻常,宋念慈参加过不少宴会,这种心脏跳动的规律她陌生又熟悉,宋念慈轻轻吸了一口气,她低头看着沈知清的脚尖,和他说话:“你学得真快,不愧是状元啊,学什么都快。”
沈知清低头看她,轻轻“嗯”了声。
在拉着宋念慈的手,看她在自己怀里转过一圈又一圈后,沈知清开口道:“我的升学宴你能来参加吗?”
宋念慈“啊”了声,她抬头,又撞进沈知清的眼底。
有些刻意被她忽视略过的东西在疯狂生长。
宋念慈抿了抿唇,“我不来吧,你知道沈宏博给你办生日宴是想让你结识什么人的,我来不合适。”
“赵雪萍给我的邀请名单上,有外公外婆,所以你来合适的。”沈知清低头捕捉宋念慈的眼睛,他顿了顿,话说得缓沉又郑重,沈知清和宋念慈说:“最关键的是,我想你来。”
宋念慈脚尖动作乱掉,她踩上沈知清的脚,沈知清没喊疼,只是盯着宋念慈继续话题:“可以吗?”
宋念慈低头:“踩到你的脚了。”
“没感觉。”沈知清说。
“真的踩到了,你已经出师了沈知清。”宋念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