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玥看着他,突然笑了一下,点头道:“嗯,你说的对。”
阿玥却对自己的账户被多发了两个月工资这件事在意了。
回去大寨后,她立马回到竹屋开始查余额,原来不止多了两个月工资,还发了不菲的项目奖金。
阿玥正托着下巴,对着电脑屏幕沉思的的时候,猜叔进来看她。
猜叔瞥了一眼书桌,神色微变,问阿玥:“点解将护照都拿出来?”
“哦!好久没有登陆银行账户了,需要护照号码,我拿出来看,结果巧了,发现我的护照都快要过期了。”阿玥将护照收好,问猜叔,“猜叔,总统生日的聚会,下个星期对吗?我跟着你的车去磨德勒好不好?我得去大使馆把我的护照更新一下,不然我怕我卡里的钱要取不出来了。而且,我想还是去见一见刘会长,我想无论我怎么选,还是最好当面给他个交代。”
猜叔看着阿玥,若有所思。
阿玥又连忙解释:“我知道我开始跟你说,我不想去参加总统的聚会,那些人我都不认识,话我也不会说,你也同意了。但是既然我反正也要去首都,来都来了大过年的,也是可以陪你去逢场作戏一下。而且我洋气,我就说英语,反正也不在乎那些官太太背后怎么骂我。省得别人都有女人陪着,你一个女人都没带,孤家寡人的让人笑话。怎么样?”
说完,阿玥突然闭眼叹了口气,往自己脑门拍了一下,仰头对着正头顶说了句:“刚才那句不算,我重新说。”
阿玥又看着猜叔说:“我是说,我陪你去参加总统生日聚会,作为你的太太,正正经经的,体体面面的。你说呢?”
阿玥占着猜叔的桌子抄佛经,猜叔坐在旁边看她,有时指出她断句的地方不对。
阿玥揉了揉握着毛笔的手,抱怨道:“猜叔,我很少写毛笔字,本来就手抖,你再这么没完没了,我都要听烦了,手就更抖了。”
猜叔端起茶杯,若无其事地喝下一口,才开口:“你讲你要抄佛经,消业。你要抄对才可以呀!”
“这不是中国字都对的嘛!”阿玥委屈地说。
猜叔扬了扬眉,拿她没办法。
阿玥问:“猜叔啊,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这么抄经,方法对不对,这题之前也没做过,咱也不知道大禅师认不认,佛祖认不认呢你说?”
猜叔一边帮阿玥换纸,研墨,一边笑着温声问阿玥:“那要看大禅师当日,到底同你讲过什么?点解其他人去听讲学都安安稳稳,只有我太太一个惹到大禅师?哇,还被骂哭。不过我信你有呢个本领嘅,能气到我,也能气到大禅师。”
阿玥不知为什么,觉得心头一紧,鼻子酸了一下,却不想被猜叔看出来,只好顺势将头枕在猜叔盘坐的双腿上,回想起一幕幕:“大禅师可凶了。刚开始说话还好好的,客客气气的,后来就骂我,说我有口业,要还。每天都骂我,而且只准他说我,不准我说他。”
猜叔笑出声,摸着阿玥的头发,脸,为她揉着发酸的手指:“阿玥,你知唔知,大禅师比素蓬总统权力都要大?只不过轻易不沾俗事的,我也都是上一次事件,才有机缘见他一面。你也都够胆去求他!不过,你係我太太,如果你真嘅惹到大禅师,他要罚你,我会拦住的,我唔会要边个动到我太太,大禅师也都唔可以。”
阿玥起身瞪他:“猜叔,这种话可别说的太早。”
猜叔仍是笑着把阿玥指着自己的手指抓住收起,应承道:“好,好,如果大禅师罚你,我就陪着你一起受罚。可唔可以?”
阿玥起身坐正,看着面前新铺好的纸,新蘸好墨水的毛笔发呆,突然对猜叔说:“那你替我抄经啊!”
猜叔又笑着叹口气,有点嫌弃她不争气似的看看她,在身后书柜翻找着,突然手下停住,拿出一本厚厚的书来。
“呢本经书,你还记唔记得?”猜叔把书递给阿玥。
阿玥笑了。脏脏的封皮,被撕坏抠开的装订线,封面上印着中国字《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猜叔,你没扔啊?”阿玥抚摸着书的封面,打开来,只有前面几页印着短短二百多字的心经中文全文,剩余的内容,全是各种梵文佛经。
猜叔坐下在阿玥身边说:“我记得当时你走进门,把这本书‘啪’一下,扔在我桌子上,还同我讲‘猜叔!你和吴海山的手段太小儿科了!这样一本白白胖胖的书,简直是在向别人招手,鸽血红就在这里!’。哇,阿玥,你当时真嘅一点都唔怕我嘅,就当我嘅面那样讲我。”
阿玥笑得开心,说:“实在是真的太显眼了,很难让人不多想啊!我还以为我扔掉经书和拓子哥逃命,就完结了,谁知道,那两个和尚还能路过达班,又把这本书还给我。”
阿玥爱不释手地摸着经书封面,猜叔把手盖在她手上,目光炯炯地看着她:“阿玥,佛讲缘分。可见,属于你的,哪怕丢掉,都还会找回来,一直都会是你的。你明唔明?”
小云又拜访了达班的大寨。
猜叔和但拓在露台谈事情,眼神却不住去瞟客厅岛台旁那两个嘀嘀咕咕的女人。她们比以前谨慎了,不再正大光明地聊天了。
“小云有时候给阿玥打电话,发短信,问她事情噻。今天我带她回家吃饭,她说还想来看看阿玥。”但拓见猜叔心不在焉,跟猜叔解释道。
猜叔点头,这才收神打算讲正事:“嗯,女仔嘛,有亲密话正常嘅。如果小云同意来达班生活,她可以多来玩,不然呢度除了娘颂,都只有几个大男人同埋细狗陪住阿玥,阿玥会闷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