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玥看向猜叔。
猜叔不带笑意地咧了一下嘴角,说:“白人也会怕死的。他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难道还留下等着被毒贩砍掉脑袋吗?”
猜叔说得轻描淡写,司空见惯一般,阿玥却心中一直惴惴不得安宁,直到躺在床上,都还在眼睁睁盯着天花板反思。
猜叔在阿玥身侧,倚着床头默默念书,瞥了阿玥好几眼,发现她几乎一动不动,终于忍不住去摸她的脸:“阿玥!”
阿玥这才如梦初醒般,又条件反射似的抓住猜叔的手,紧了又紧,随即侧身翻转过来一把抱住猜叔的大腿。
“是不是我闯祸了。我最近对贾斯汀态度很差,是不是刺激到他了。”阿玥把头闷在猜叔腰间的衣衫里问。
猜叔笑着抚摸她的肩膀:“唔关你事嘅。”
“但是我们本来可以做些什么的不是吗?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心软收留他,纵容他,现在他搞出这么大动静,磨德勒,甚至全世界的目光都看着达班,銮巴颂一定会把账算在你头上。”
猜叔听她说完,又去抓她的手,柔声喊:“阿玥。”
阿玥抬起头来。猜叔也把书在一旁放好,躺下对着阿玥,看着她的眼睛,又认真地说了一遍:“唔关你事嘅。”
阿玥只得点点头。
猜叔抬手摸了摸阿玥的眉毛,随后毫不犹豫地吻上去。
阿玥闭着眼,感受猜叔的吻越来越浓烈,由眉眼间温柔的致意,变为唇齿间霸蛮的掠夺。阿玥毫无招架之力,只得一味索求着,同时给予着,渐渐地,阿玥执意翻身爬上猜叔身前,要一头长发滑下来挡住灯光。她轻咬一下猜叔的嘴唇,没有意想之中的反应,阿玥睁开眼停下,重重地喘着气不满地看他。
“猜叔。”阿玥居高临下地说,不安又充满期待。
猜叔笑着,没有回应她,只是默契地伸手去关灯。
(被高亮了四个段落的激情戏,大家自己想象吧)
“阿玥!”猜叔想要退缩了,他捧起阿玥的脸,目光中已是满足和怜惜。
阿玥仍然笑着,又诱惑,又得意:“猜叔,不要关灯,我想让你看着我。”
说完,刻意而为似的,阿玥让一头长发再次垂下,继续吻下去。
当你担心一件事发生,会使情形变坏时,它就几乎一定会变得更糟。
本地的纸媒上,渐渐开始出现一种声音,政府和毒贩握手和谈,划出界限。而素蓬总统是勃磨两邦历史上唯一一个和毒贩谈判的总统--殖民地时期的傀儡总统除外。
媒体的报道中,关于达班南边山里的毒贩有自己的领地是事实,几乎避无可避。政府伐木改田,把农民领回田地耕种,是获得国际社会社会支持的,所有舆论对此一笔带过,都把重点放在毒贩的领地上,越来越多的批评指向了素蓬总统:他是暴力夺权上位,一年内就急于和毒贩坐下来谈判了,他是不是在毒贩的支持下上台的?
“明明是毒贩退回了更多山林,伐木场,和农民,还给政府,现在所有舆论都揪着政府默许了銮巴颂的权利不放。”阿玥说,她手上拿着细狗去买来的英文报纸。
猜叔也将读过的本地报纸放在一边,淡淡一笑:“三边坡嘅三份重要报纸,係掌握在三个家族手里,睇一下报纸上点发声,就知呢三个家族,都支持边个咯。”
“你读的这份,是财政部长第二个老婆她们家的吗?”阿玥凑过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