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玥笑了笑,低头默默尝了一口国内来的大红袍。
“更何况。”刘会长也慢慢品了一口茶,看了一眼阿玥,“你的先生猜叔,不恰好也是素蓬总统的朋友嘛,报纸上发的照片,总统的就职典礼,猜叔坐在第一排。有这层关系,你更不用担心了呀!”
细狗接到从办公大楼里走出来的阿玥时,阿玥眼看着他指着自己,对着车后排的猜叔说了些什么。
阿玥一上车就问:“行吧,现在是不是轮到你俩在我背后说我坏话了?”
猜叔微微笑着,细狗嘿嘿地辩解:“阿玥,我跟猜叔说,刚才你出来的时候我看见你撒,就一下子想起来去年,在大曲林的赌场酒店我看见你的时候了。就是电视里那些漂亮姑娘的样子,穿着漂亮裙子,高跟鞋。你可能还不知道,去年你走了之后,猜叔天天想你,天天骂我,他一想你就骂我出气。”
阿玥笑着,问猜叔:“是这样吗?”
猜叔作势要指着细狗骂,但又掩饰不住面上的好笑气,只是对阿玥解释:“哪有天天骂细狗呀。是他好烦的。”
细狗又说:“阿玥,这下子你要嫁给猜叔啰,你可就再也走不了啰。你可想好了撒?达班比磨德勒差那么多,比中国那肯定差得更多,你要做个县城奶奶,跑到达班做,你可真的想好了哦?”
“是县城少奶奶。”阿玥纠正他。
猜叔瞪了细狗一眼。
“阿玥,你以后就是守着我和猜叔,我做人是公平的呀,我给猜叔养老,我也给你养老。”细狗不忘提醒阿玥。
猜叔挠了挠眉毛,决定不发表任何看法。
“好呀细狗!”阿玥开心地说。
佛堂快要竣工了,一群人里,兰波干得比谁都起劲,而且神奇的是从没和细狗起过冲突,还态度很好地人前人后都喊“细狗哥”。
阿玥趴在二楼露台上,望着楼下一群年轻人嬉笑的场景,生机勃勃,对猜叔说:“猜叔啊,我怎么觉得,兰波好像是达班质子呢!”
“乜话?”猜叔像是没听懂。
“少跟我装外国人,我之前就是傻,才信你什么都不知道。装不懂英语,装不懂成语,天天凹广东白话,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你就是知道我香□□帮片看得多,迷恋古惑仔的逮搂,所以成天在这儿引诱我。”阿玥明明白白瞪了猜叔一眼。
猜叔满面震惊:“哇,沈小姐,你真的冤枉我。我从未假装嘅。”
“就这样吧,我不想和你聊天了。”阿玥说。
猜叔笑着要拉她,却恰逢其时地接了一个电话。
“喂,张生。”
阿玥见猜叔拿着电话走开,过了不一会儿就回来,收好电话,表情没有很开心。
“点嚒?”这次换阿玥用他一贯的口头禅来问他。
“张先生讲,大禅师拒绝了我见面的请求。”猜叔抿了一下嘴,摊了一下手,才把双手重重拍在栏杆上。
阿玥看得出来,猜叔有些愤怒,也许是觉得没面子,但他把胸口的那口气吸得很满,他在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