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韫宜被他逗笑,对其强买强卖的行为因这场夹门事故而纵容:“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教我行了吧。”
纪寅礼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自那之后,纪寅礼和宋韫宜虽然在人前还是欢喜冤家的状态,但关系有所缓和,纪寅礼也能感觉到宋韫宜对他的态度转变。
可惜好景不长,准备上高中的时候,纪寅礼就被提前送去了国外读书。他不懂自己的父母是怎么想的,更不想知道父母要怎么规划他的人生替他好,纪寅礼只明白他如果这一趟真的出了国,离宋韫宜只会越来越远。
他抗拒离开沂川,但每当纪父问他理由时,他又无法说出正经的回答,也不能说是有关于宋韫宜的任何。
他被强硬地送出了国读高中,如果顺利的话,会在国外读完大学,时长七年的异国之旅。
离开的那天,沂川市是个阴天。宋韫宜中考考得很好,考上了当初他们一起约定好的高中。
宋韫宜也来机场送他,只不过看不出她到底是不舍还是高兴。在登机口分别的时候,纪寅礼抱了下宋韫宜,罕见肉麻地说:“我会想你。”
宋韫宜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轻轻踢了下他的脚尖,嫌弃地让他快走。
这一告别,就是一年未见。
宋韫宜上了新的高中,结交认识了一批新的好友,好似已经把纪寅礼忘在了身后。
在秋末的某个刚下体育课的周五,和许恣手挽手地跑去小卖部买冰镇饮料喝,被一粒小石子砸中了脑袋。
“宋韫宜——”
她循声抬头,被眼前的人吓了一跳。
许久未见的纪寅礼坐在学校墙头上,染着一头金毛,眉眼间很是嚣张飞扬。
许恣咬着吸管饮料都忘了喝:“这黄毛……你认识?”
“什么黄毛?”纪寅礼耳朵尖,听到许恣在蛐蛐他,纠正道,“这是金发。”
宋韫宜、许恣:“……”
“我们学校主任很凶的,如果你再不下来站在高处,任你这耀眼的金发随风飘摇,被看到了会被骂死。”宋韫宜好心提醒道。
“一年没见你第一句话就跟我说这个?”纪寅礼没动,“反正我也不是你们学校的,不过你们这墙是有点难翻。”
宋韫宜听他还评价起来了:“你在国外当小偷小摸去了?”
纪寅礼黑脸:“我是这种人吗?”
许恣见他俩是旧相识,聊得热络,就和宋韫宜说自己先回去了。
宋韫宜应了声“好”,许恣走之前又拉住她说:“记得回来上课啊,下节老林的课,他肯定要点你。”
“放心放心。”
许恣拍了拍宋韫宜的肩,很不放心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