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慕舟巴巴地站进门的地方,总觉得自己是被嫌弃了。
不过,他还有好消息要告诉自己的二哥:“我有朋友做情趣用品的,我跟他要了一些,过两天拿给你。——我没说给谁用。”
真是不容易,既要操心自己的感情和事业,又要为哥哥的性福生活考虑。
他深感任重t道远。
“谢谢你。”陈谨川维持着音调的平静,觉得陈柏贤对幼子的不放心是情有可原的。
他头一次发现八卦小报说自己的弟弟是”地主家的傻儿子”也不是毫无缘由。
他等陈慕舟进了房间门才走过去,将小小蕾丝塞进裤子口袋里。
许云想在卧室里等了一会儿,才看到陈谨川端着她的粉色杯子上来。
水是温的,她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问他:“是不是阿舟回来了?”他开的跑车声音实在张扬,远远地就听到那道声浪由远及近,然后在楼下院子里停住。
陈谨川将杯子放床头柜上,房间落地灯的光线落了些许在他的眼睛里,里头晦暗的情绪浮沉。
他抬手将她脸上的发丝轻轻拂至耳后,指腹划过她的肌肤。
“像话吗?衣衣。等着我的服侍,然后问的问题都是关于别的男人……”
突如其来的责难,和语气里些微的低落情绪。
他当然知道她们之间二十多年同生共长的情谊,不是亲人更胜似亲人。
也知道两个人都是从小就被家里爱护得很好的人,做事全凭本心和习惯,而打小养成的习惯和默契不那么好改。
许云想小声嘟囔:“可是他又不是别人,他是你的弟弟,我的朋友。”
“首先,我是一个男人,有嫉妒心,有占有欲……其次,我才是他的哥哥。”他的嗓音低沉,像含了砂砾。
好像不久之前,她们之间也曾有过关于“嫉妒”的讨论,那时候她还在怀疑,他的吃醋是为了冠以他妻子头衔的人,还是为许云想本人。
这是更为普通人时刻的陈谨川。
她只记得他以前在她们面前冷肃强势的模样,哪里还能想到他也有拈酸吃醋的场面。
许云想有些愧疚,她掀开薄被坐到他的怀里,然后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小小声说:“……这是我第一次谈恋爱,也是第一次结婚。如果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你告诉我。”
“阿舟他一直问然然的事情……你也知道她们两个人的。我也想然然以后幸福,她之前经历的事情太难了。”
亲密过后的人,身上只套了一条简单的白色吊带睡裙,这样的姿势让他感受到她的柔软。她亲昵地凑过去亲了亲他的肩膀。
昏黄光线照在他坚硬而线条流畅的肌肉线条上,度上一层暖色调,美中不足的是胳膊上还有她抓出来的几道红痕。
“先告诉我,我在你心里是第一,除了你的父母亲之外的第一。”他也伸手环住了她的腰。
许云想啼笑皆非,为他的严谨,也为他的不自信。
她松开环抱他的双臂,将他的手掌压在自己的胸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