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确实恨尉迟瑞入骨,可他已经没有亲人了,他不想做出同尉迟瑞一样的事情。可他又无法原谅尉迟瑞所做的一切,于是便计谋多年,希望给尉迟瑞应有的惩罚。
可之前的计划中没有宁远的存在,如今宁远已经嫁他为妻,自然也要为宁远考虑。
他想用更妥当的方式让尉迟瑞收到惩罚,同时自己可以全身而退。
于是他决定将计划慢慢渗透给自己的同党,让他们慢慢的接受消化。
宁远听后心中一阵焦急:“如此一来,他们的心意岂不是被欺骗,日后找你算账怎么办?”
尉迟荩临:“无妨,日后再想日后的对策。”他看向面带焦急的宁远,指尖轻抚他的脸颊:“倘若难逃一死,我也会让你无后顾之忧的。”
宁远一愣,一直被压抑着的被抛弃的痛苦情绪突然涌上心头,张牙舞爪的占据了理智。他大喘着气,无声的落下泪来。
尉迟荩临无措将人抱入怀中,轻轻拍着他的背。
半晌,宁远仿佛被割去一般剧烈疼痛的喉头终于得缓,他哑着嗓子抓紧了尉迟荩临的手臂:“你也不要我了吗?”
尉迟荩临在这一瞬间顿悟,他将人抱的更紧,抱歉道:“是我说错话了,对不起。我要你的,我要你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要你。”
可宁远一时半会好不了,他靠在尉迟荩临怀里吧嗒吧嗒掉着泪:“你给我的信,我还没来得及看,我现在不想看了。”
说着,他从怀里摸出那封信,小心翼翼藏在肚子里给人塞了回去:“你自己看吧。”
尉迟荩临失笑,又恐叫人更伤心生气,于是便小声哄着。
“咳!”
周将军在门外背对着两人咳了一声,示意两人有人来了。
宁远不好意思的从尉迟荩临怀里出来,抬手擦了擦自己通红的脸蛋躲到床帷后去了。
尉迟荩临也轻咳一声,把人请了进来。
周炳良调侃道:“听闻王爷挚爱王妃,虽在营帐已经确认,但今日目睹还真是叫人唏嘘。王爷也有今天,把人惹哭了自己哄。”
尉迟荩临正色:“何事。”
周炳良挑眉,心中暗道无趣,但也正色说起了正事:“我已同小姐说过,众人会给王爷两年的时间完成想完成的事。若两年后王爷无法做成,那两年后众人将拥人为王,结束这场闹剧。”
尉迟荩临沉默半晌才道:“多谢将军。”
周炳良摆摆手:“王爷心中有事我们也理解,只是我们等不了太久,若看不到他的改变……也只能动手了。”
“过几日便是秋猎,各地翘楚都会归京参与,到时候难免意外,却也是王爷动手的最佳时机。”
宁远从床帷中探出头来,竖起耳朵听着。
“本王知道。”
周炳良叹了口气:“希望那群人做的不要太过分。”
尉迟荩临倒是无所谓:“既是我党,有混进来真的想要刺杀尉迟瑞的人也难免,毕竟是本王中途改了想法,有人不甘心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