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旎暧昧的氛围瞬间被打断,袁青梨松开他,抬起手朝衣服里作乱的手狠拍了一记。
这不是陈宿西第一次提这个,袁青梨初初听到的时候大吃一惊,把他臭骂一顿——开玩笑,两人今年不过二十三岁,玩都没玩够呢,袁青梨对所谓的婚姻和责任避之不及。
后来发现陈宿西只是把这句“惊世骇俗”的话当作情绪饱满时的感叹。甚至两人亲密的时候,他满足了,也会冷不丁冒出一句这样的话。袁青梨对此渐渐免疫,但下意识还是想揍他。
陈宿西对她手上那点劲儿丝毫不在意,挨打了也不躲避,仍然拥着她,埋首在她颈间乱啃。呼吸越来越乱,他吻着她颈侧的皮肤,忽地又感慨道:“好扯。”
不等袁青梨问“扯什么”,他就接着说:“我以为我是很贪恋花花世界的。”
他和大部分这个年纪的普通男人一样,玩性大,因为年轻而敢于尝试,因为家庭给的底气,甚至也不怎么害怕失败。也许再过几年他会收心,开始过按部就班的生活,娶妻生子、赚钱养家。但二十岁开头的轨道陈宿西还没冲刺到一半,突然就晕头转向,人生计划跟着一下跳跃了好几个阶梯——
二十三岁的他突然想和一个人结婚。
以前的陈宿西大概打死都想不到。
“那现在呢?”袁青梨脖子周围酥酥麻麻,她随口问。
“被收服了呗。”他心甘情愿。
袁青梨有些惋惜:“可我还贪恋啊”
“袁青梨!”陈宿西咬牙切齿。
袁青梨笑了。
现在的陈宿西是真的一点也不经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