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天,谷寻昱发来一个“早”。
她都没有回复消息。
国庆节假期,邵妈妈带邵云璨去日本旅游。
邵妈妈说她很理想,理想的她很可爱,仿佛“只要这样”,就可以“那样”。
可现实是,是否有那么多人可以陪伴,一起在理想世界里?是不是每个人都有活在理想世界的资本?
我们越是焦躁的寻找,越找不到。
股市一片绿油油,各路分析师这段时间把客户电话被打爆。“最难的不是操作,不是该抛还是入,而是在疯狂波动的时候,什么也不做!”那是熊市里听到最多的一句话。
很多时候都是这样啊,遇到一件事,可以通过欢笑来表达开心、可以通过眼泪表达悲伤、可以通过宣告来增加仪式感,可最难的,就是什么也不做。
小区楼下原来的花店关门了,新开了家红酒庄。
房间的空调要一直开着,她依然习惯只穿一件单衣。
新买的衣架放进衣柜,家里的衣柜快要放不下了。那件兔毛的短外套,还是前年为了搭配年会的旗袍专门买的,只穿过一次,就再没穿过了。去超市的路很短,她随手翻了翻,选了件黑色连帽衣裹起来。
她捏着公司发的百联ok卡,想里面余额33块还能买些什么。塑料瓶的千岛酱9块钱,玻璃瓶11块,皇冠曲奇30元,蓝冠曲奇10元,放下,拿起,放下
楼下停着辆鲜红色的法拉利,出去和回来的时候都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周末,邵云璨去苏州找苗凤。白天苗凤区上班,她有时候一人在酒店,就接触些男人来分散注意力,满脑子却都是谷寻昱的画面。
她索性去苗凤上班的写字楼下等她下班,写字楼大堂已经关了灯,邵云璨一动不动,低头看手机。
相册里已经好久没有合照,往下翻了好久,看到那张脸时,
快乐的回忆已被争吵和冷漠覆盖。越是美丽的回忆,越像伤口里流出的脓液,疼痛一遍遍浸染,却忍不住挤压。
为什么爱情的尾声都是破碎的模样。
她删掉了他的微信。
又是一年万圣节。
马开叫上唐丹,热情的张罗着给邵云璨介绍对象。
这场暗含相亲主题的饭局无趣极了,晚8点多点,就结束了。
邵云璨把车窗放下来,喘了一大口气,一脚油门,让冷风灌进来。她把音响调掉最大,大到跟风声一样。高架两侧的灯光瞬间变成金黄的灯带。
人又为什么要结婚?
不是很羡慕志明与春娇式的港式爱情吗?不是羡慕恋爱生子却一辈子不结婚的自由吗?为什么突然变得急迫,一刻也等不得的逼迫对方。如果不结婚,日子该有多自在。债务,不过是漫漫人生里需要慢慢解决的一件事;暧昧和令人不安,只是谋生的手段和风流的插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