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趁着她醉酒,想一亲芳泽,不仅门都没有,更不是君子所为。
“侯爷,夫人,奴婢进来了。”
打过招呼,银珠和阿夏推开门往里走,待看到床上与预想中的情形对不上,尤其是容华那欲哭无泪的样子时,两人吓了一大跳。
银珠和阿夏的出现,打破了尴尬的局面。
容华仿佛见了救星般,刚想坐起,转头想起自己还穿着中衣,而萧随就在旁边,只得乖乖躺着不动,连番用眼神示意两人过来。
萧随半支着身子,面朝里,躺在床的外侧。虽只是露了个背影,银珠和阿夏还是头皮发紧,不自觉放慢呼吸。
接到暗示后,两人悄无声息地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犹疑。
她们看不见萧随的脸,不清楚之前发生过什么,加之心里期盼侯爷和夫人能恩爱和睦,一时半会摸不准该不该过去。
就在两人踌躇不前时,萧随掀开搭在腰腹间的被子,利落下床。
他本就是合衣而卧,下床后,整整衣襟,披了个大氅便潇洒离去。
门一开一合,沉稳有力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只余下院子里“沙沙”的洒扫声清晰传来。
萧随一走,室内氛围陡然一变,容华紧绷着的神经也松了下来。
她瞟了眼立在门口,目瞪口呆的银珠和阿夏,勾勾手指,示意她们过来。
见两人分毫不动,仍处在震惊当中,容华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俩过来。”
说完,容华也不看她们,盘腿坐起,将被子披在身上。等她把自己裹好,两人也走到了跟前。
瞥了眼一脸心虚的银珠,容华心中好笑,气顿时消了大半,面上却依旧表现得淡淡地。
这俩丫头刚才被萧随气势所压,忘了护主,得吓唬吓唬,让她们长长记性。
她盯着两人看了一会儿,故意压低嗓音,沉声道:“昨晚我醉酒,记不清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把自己看到的都说说,越仔细越好。”
跟在容华身边多年,银珠看到的从来都是容华的喜乐从容,哪见过她这般严肃的样子。
银珠当即心下打起了鼓,答起话来也没有了往日的利索。
“奴……奴婢看到夫人时,夫人已经醉了……下马车时,侯爷唤了您好几声,见您丝毫没有要醒的迹象,侯爷就一路将您抱回无尘院……安顿好后,侯爷要走,您抓着侯爷的手怎么也不松开,侯爷就留下来了……”
虽然银珠的话磕磕绊绊,听着费劲儿,容华还是把其中最关键的部分提炼出来了——是自己拉着人不肯放手,还一路被抱了回来。
千防万防,防不住自己给自己挖坑啊!
容华扶了扶额头,一言难尽地看着银珠和阿夏,半晌才蹦出一句,“你们……你们当时怎么不把我手掰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