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结果不用多想,越挖越有,那些曾以为能只手遮天的人全都落马。
看吧,黑暗永远不可能将世界裹于黑夜,白昼总会来的。
当白日来临的时候,苏矜从沈棠那里听闻,周清之在研究院,现在混得风生水起。
带他的院士是他研究领域的泰斗级别存在,几乎把最好的资源和最多的精力,都用来培养周清之。
苏矜笑了笑,说:“嗯,挺好的。”
“那你呢?”沈棠问她,“你和你家里,现在关系怎么样了?”
因为揭发徐子尘的事,苏矜和家里闹翻了。
苏家和徐家一直关系不错,苏家做的生意,那些年也多亏徐家以权势照顾,才比同行多赚了不少钱。
如今徐家彻底倒了,虽然不牵连苏矜父母被调查,但终究是少了一大把稳固的人脉,这也让苏矜父亲大发雷霆,骂她白眼狼,为了一个混不出头的穷小子,要把家里都赔上,简直是反了天!
苏矜却觉得自己根本没有做错。
“爸,你好像忘了,以前你也是从一个穷小子奋斗出来的。”
她笔直地站在父亲面前,不曾低头,也不会向父亲低头:“如果因为现在阶级变得不同,你就认为应该牺牲那些普通人的人生,来保全我们这样上位者的荣华富贵,那你坐在现在这个位置上,你对得起自己良心吗?对得起那些给你努力打工,也只是为了想要过上好日子的普通人吗?”
“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苏矜,没有我的钱,你凭什么过这种大小姐生活!”
“那我就不过了。”苏矜说着,把车钥匙和房子的钥匙全都放在父母面前,“像你曾经一样,我会向你证明,一无所有的你女儿,也一样有能力过得很好。”
不顾母亲私下里的调和跟劝阻,苏矜真的搬出了父母给她买的房子。
真正收拾起来,她其实没太多东西,屋里的进口家具、法式石膏线、落日大平层她都带不走,她能带走的,仅仅只是一些衣服,和自己的电脑。
苏矜回头看自己房间的时候,觉得有点奇妙。
那时候她躺在周清之身上,盯着头顶华丽的石膏线,想的还是他到底能不能养得起自己;但现在,她突然感觉,那些漂亮的石膏线好像也没那么有吸引力了。
是什么时候开始,她突然变得这样……朴实的?
苏矜自己也不记得了。
搬出来之后,她很快找了一份工作,在一家外资的医疗器械公司上班,然后在公司附近租了房,跟人合租,住的一间次卧。
工作两年多,苏矜因为长得漂亮,加上跑业务的能力好,赚了一些钱,她算算觉得差不多,就辞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