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索性将话说明白了。
萧涟白了一眼,这点事难道她还不清楚么,索性也将话说明白了,“我不进去,就在门口等。”
葵娘二十多年来,什么人没见过,但最怕不知轻重又有靠山的主。
“公子啊,算我求您,在楼下听会儿曲子,看会儿舞。”
“哎呦,时间还早,您干等着多累。”
这话犹如耳旁风,吹过就过了,只记得个响,萧涟将葵娘一把搂在怀里,“葵娘,你去给我搬个太师椅,我去楼上等。”
萧涟从怀里掏出钱袋,掂了两下,塞到葵娘手里。
还不及葵娘数钱,萧涟三跳两不跳,踩上桌子,抓着房梁悬挂的红绸,来回一荡,蹿上了二层。
“萧!”
萧涟回过头,食指比在嘴前,叫葵娘噤声。
房里,不像她想的那样,哼哼唧唧,只有个粗鲁的男声,时而低吼,时而喘息。
许久,又是“咕咚”一声。
随之而来,是秋雯闷闷的一声呻吟。
听这动静,大概是叫人摔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
“哎呀——”
男声又响起,萧涟对这声音开始莫名厌烦,甚至撸起袖子,想等这人出来与他比试比试。
几寸啊,这等嚣张。
常逸尘
萧涟忽觉脚跟叫人踢了一下,转过头来,竟是个熟人。
“你也来这?”
“萧涟,这话难道不该我问你吗?”
常逸尘一袭暗纹锦襕,歪肩站着,明眼人都能看出,他有一只胳膊动起来不方便。
这都是萧涟干的好事。
“常逸尘,我做什么恐怕你管不着吧。”
常逸尘虽残疾,眼神却是异常凶厉,挪两步,低头凑到萧涟耳根,“萧涟,为夫只是残了,又不是死了。”
他原本只是想问她一个女子跑来干甚,既然萧涟误会,那就让她误会下去。
萧涟因伤过他的缘故,愧极生恐,一把将人拍开,“常逸尘,你是要入赘我萧家,可不是什么正经主君,休要太过分了!”
常逸尘不堪这般推搡,撞在栏杆上,要不是把得紧,非从二楼出廊摔下去不可。
“萧涟!你要真有种,就一剑杀了我。”
常逸尘连声咳喘,竟吐出口血来。
萧涟吓得不轻。
萧涟父亲虽为节度使,独揽一方大权,可常逸尘身为长使之子,家中实力也不容小觑。
至少伤了他,她不会有好果子吃。
比如上次,打猎时误伤了他的胳膊,导致他有了残疾,萧涟挨了顿好打不说,还将自己的婚事给潦草交代了,最痛心的,莫过于连累伺候她的几个仆人,全叫萧堂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