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
温故新给糖糖洗了脚,便洗手去淘米,其实想问她怎么没搬,是不是房子没搞定,结果问出口的是:“你不是去见唐子修了吗?”
问都问了,干脆装作不在意地问:“结果怎么样?”
“他变黑了,更壮了。”姚宁宁坐到沙发上,拿浴巾裹着头发擦。
“然后呢?说了什么?”
“什么也没说。”
温故新淘米的手停了下,回头好笑道:“两人干瞪眼呢?”
姚宁宁平静地应:“我没走过去。”
公寓去那座高铁站,只是地铁就要坐近2小时,要换乘4次。
姚宁宁这辈子最怕麻烦,但她明明早晨6点就起床,洗了澡,洗了头发,化了精致的妆。
“他没看见我。”姚宁宁想起来那天的情形,笑了下,“我们以前约会时,我为了好看,从来不戴眼镜,近视的是我,10米外人畜不分,但总能一眼在人群里看到他。”
她一边说,一边无所谓地擦头发,但语气越来越冷:“他视力很好,可没有一次是他先看见了我。”
“我又想起来,曾经有一次在他发给我的截图里,看到了他对我的备注名,你知道是什么吗?”
不等温故新猜,姚宁宁便说:“姚宁宁。”
“那时候我很幼稚,质问他为什么给我备注全名。”
“当然我不是不喜欢自己的名字,也不是对此抱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
“但他的回答是,不备注全名的话……”她的声音有些哽咽,最后轻轻一笑,好像释然了,“他会忘记。”
4年前就该彻底结束的事情,拖拖拉拉一直纠缠到现在。
姚宁宁在某一刻突然清醒。
清醒之后的她,突然就想不起他们分手的原因,好像就是她很平静地提了分手,然后唐子修很平静地答应了。
她一直在等他求和。
但这原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因为唐子修喜欢的,一直都是她的摇尾乞怜。
当姚宁宁突然想要获取对等的炙热的爱情时,唐子修的反应就不是那么让她满意了。
后来,她很多次卑微地试探,要不要重新在一起,可不可以原谅她,唐子修一直冷处理,直到最后也只是说了句:“当初是你丢下的我,尽管我从未想过我们会走到最后,只是……”
“没想到结束得那么快。”
对唐子修而言,确实是结束得很快,但对姚宁宁而言,却是走过了漫长的4年。
温故新把粥煲上,拿了吹风走到她身边,没说什么,就静静地给她吹头发。
姚宁宁突然抬头看他,在嘈杂的风声里说:“温故新,咱们什么关系啊?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