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眨了下眼。
“学长有事?”
“你怎么不叫我师兄了?”
姚宁宁:“……”
姚宁宁承认温故新长得是有点好看,但还远不到让人过目不忘的水准。
更何况,这都两年过去了,谁能记得两年前仅一面之缘的人?
她蹙眉想了想,摇了摇头:“学长认错人了吧?”
温故新唇边挂着耐人寻味的笑,没说什么,默默走了。
室友凑到她耳边:“宁,刚才学长点名,我替你答到,他像没听见,点了三遍,最后一遍我没敢应了。”
姚宁宁抬眸望向那个英俊的背影:“他又不是老师,为什么还要点名啊?”
室友白眼一翻,无语道:“这是什么重点吗?”
“重点这不是正在勾着呢吗?”姚宁宁收回视线,继续勾笔记。
室友捶胸顿足:“重点是你是不是认识他,是不是得罪了他?”
姚宁宁抿唇想了想:“不能吧。”
上课铃响,温故新继续讲重点,姚宁宁走了一会儿神,没想起自己究竟哪里得罪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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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考前,整个学校都开始上自习,姚宁宁也一样。
本就没想掉以轻心,哪知道室友们个个头悬梁锥刺股、奋笔疾书,上厕所时带着书,睡觉时嘴里还继续念叨着。
她睡到一半翻个身,看到对面两张铺还亮着灯,再往脚底看一眼,看到正对着她的一张发光的脸,嘴里还振振有词。
俗话说得好,既怕兄弟过得苦,又怕兄弟开路虎。
就是这种心理吧,也不知道变态不变态,反正姚宁宁睡不着了,她担心自己在这种氛围下会被迫卷死,干脆扛书遁逃。
去自习室,自习室人满为患,于是她找了一间空教室。
也不知踩中了哪个机缘,大四金融生在隔壁教室毕业答辩呢!
后门被推开,进来几个人,眼熟的一个男生带头,几个人自动围成圈,看他拿着论文,一篇一篇翻,再挨个讲注意事项。
这什么情况啊?毕业答辩啊!也能临时抱佛脚?
大四生的世界她理解不了,姚宁宁想撤了。
但前门锁着,后门被人堵着,她走也不对,不走也不对,只能装作无所谓的样子。
直到讨论声音戛然而止,她也真的看书入定了,温故新在她身边坐下。
他从她高垒的课本里抽出一本书来,翻了翻:“我今天毕业答辩。”
姚宁宁停下无声翻动的嘴皮,侧眸:“学长加油。”
温故新眉毛跳了跳:“你真不记得我了?”
“开学迎新,我撞了你。”他指指自己,又指指姚宁宁,最后拍了拍自己的膝盖,“你摔在地上,膝盖还磨破了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