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黄庭轩的电话打来,拯救了忐忑不安的她。
手机里他的声音很疲惫,但更多的是喜悦。
她还没来得及恭喜黄庭轩。
他抢着说道:“晚宁,太原这边有个老中医,专门治疗嗅觉失灵,我已经约好。我们明天去找他。”
鹅梨帐中香(下)
翌日,早早抵达朋友介绍的这家诊所。
还没进门,就嗅到药香四溢,黄庭轩有一种回到了山房的错觉,不禁感到莫名安心。
“晚宁,这家看起来不错,可能真的有用哦。”
“嗯。”
他下午还有比赛,却硬是陪着她过来看病。似乎,黄庭轩喜欢这样,不言不语,默默地做着他认为应该做的事。也不管对方是否接受。
衣晚宁猜不透他的内心,却被他的行为小小感动。
&ot;谢谢你,庭轩。&ot;衣晚宁轻声说道。
黄庭轩轻笑着,说:&ot;我们之间不需要说谢谢。非要谢的话,亲我一下……哎哟,疼,疼。&ot;
衣晚宁松开手,端正坐好。
黄庭轩捂着腰,坐在她身边。
等了好一会儿,一位满脸皱纹的老妇女出来,乐呵呵地通知两人,可以进去了。
老中医的诊室与医院的诊室不一样,布置得简单而典雅,墙上挂着几幅书法作品,桌上摆放着一些中医药材。
经过一番仔细的检查和询问,得知京城那位名医,也是给出差不多的结论。老中医看了看对方的方子,给了衣晚宁一些调理方子和建议。
&ot;你这个情况很复杂,伤了根本又没好好休息。药只能帮你调理身体,至于能不能好,顺其自然吧。&ot;老中医没有给她确切的答案,只告诉她有痊愈的希望。
“医生,以后好了,我的嗅觉还会与从前一样吗?”衣晚宁带着一丝期待询问。
“很难哦……我看你佩戴的香囊,里面那个方子很专业,多闻闻说不定有帮助。”老中医看着衣晚宁斜挎包上的香囊说道。
她低头看了一眼香囊,这是母亲给她配制的药香香囊。说是避瘟香,一到季节便让她随身携带一只。
“谢谢医生。”
心中虽然失落,但她清楚,生活一直如此,习惯了。
从诊所出来,正午阳光暖洋洋地照在两人的身上。却不觉得燥热,难得西北的阳光如此温柔。
可惜,她颓丧得连说话都断断续续,&ot;如果我的嗅觉真的无法恢复,怎么办?&ot;
听到这样的话语,黄庭轩轻轻揽住她的肩膀,温柔地安慰:&ot;晚宁,不好也没关系啊,我不会嫌弃你。&ot;
尽管黄庭轩是真的在用他的方式安慰,但是衣晚宁感觉很不爽。只见她微微一笑,从他的脚背上走过去,&ot;找个地方吃饭吧,你下午还有比赛。&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