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晚宁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声说道:&ot;你们男人怎么心眼子比筛子还多。&ot;
还有10天。
“冤枉哦,我一直自愿被你套路。”黄庭轩头靠在她的肩窝。
结果黏腻的感觉让衣晚宁推开这颗沉重的脑袋。
“黄庭轩。”
她轻轻呼唤他的名字。
“怎么了?”
“我嗅觉没了。”
这话让黄庭轩愣住了,一时不知该做任何额反应。
尤其是对于衣晚宁来说,一个制香师失去了嗅觉,就像是画家失去了视力、音乐家失去了听力。
“看医生了吗?”黄庭轩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
&ot;看了……更糟糕了。&ot;
还未等黄庭轩想到安慰她的话语,就听衣晚宁说:“哪里都没有我的退路了。”
“晚宁,你还有我。”他握住她的手,却被她用力推开。
整天嘴上说说,实际上,一切麻烦事还得她自己解决。
“有个鬼,放开。我要去洗澡。”她摇摇晃晃站起,走了一段路才说,“卫生间我先霸占1小时。”
“晚宁,你需要我吗?”他说道。
这话里两层意思,饶是衣晚宁被酒精麻痹的大脑,也想到他的另外一层意思。
走到卫生间门口,她才回头,右嘴角勾起,食指伸出晃了晃,“男人,心眼子真多。”
死活题(下)
窗外,出梅后,高温如熊熊燃烧的火焰,灼烧一切。
窗内,医院空调冷气逼人,像在冻结空气,让人想要披上外衣抵挡酷寒。
这已经是衣晚宁第五次踏进医院的大门,不管她换成哪家医院,得到的都是一样的结论。
如出一辙的说辞,令她经历了从焦虑到失望的跌宕起伏。
不知是她第几次叹气了。
只是,这一次,她身边多了人。
在听到她的哀叹后,保温杯塞进了她的手中,她抬头看着黄庭轩。
最近一段时间,黄庭轩因学会了特殊下法,常常被围棋队借去训练。与他对弈的高段位棋手越来越多。
但是,只要她预约好去医院,他尽量想办法陪同她一起。
“大哥是不是住这家医院?要不我们顺路去看看他。”黄庭轩忽然想起来。
衣晚宁喝了一口热水,点点头,说道:“好像是这几天出院。管他呢,有手有脚,死不了。”
此时,汪洋刚办完出院手续,还没来得及与医生们贫几句,就看到衣晚宁和黄庭轩的身影,出现在医院的走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