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琦敲门,探进头压声说:“夏总,何总那边时间可以,可以出发了。”
她给了宋琦一个ok手势。
“没你想的那回事,我得走了。”她挂了电话。
晚上吃饭的地是她托宋琦帮忙订的,宋琦知道他喜好,他喜欢海鲜,对海鲜讲究,她帮订了家海鲜做得很顶级的粤菜馆。
他说话不绕弯子,坐下没多久就直接提王龄飞的t事。
“国庆期间,他找过我,说是和你沟通上出现了问题,建议我撤换你。”
夏挽澜放了手上的茶壶,笑着点点头,“何总您是什么意见?”
“那天签约吃饭我也看出来了些问题。他当初是我要用的,这事我也有责任。你这边,我不会动。”
“他对公司利益可能会有风险。”
他喝了口茶抿嘴,“实在保不住管理权,也不是天大的事,晴汕管就晴汕管吧,还省心。”
她不解地看他,之前他一再叮嘱她要保管理权。
“有个事,你知道就好,股东会那个时候我不一定还在这,我不在就协调不了王龄飞。如果失去项目管理权,老板确实会有想法,你小心些,提前做些准备。”他又补上一句。
她吃惊,果然他和老板之间出现了问题。这么严谨的人,他和她透露他要走这么敏感的信息。
我能拿你怎么办?我毫无办法
何江海谈完王龄飞,头一次不谈工作,他倒是看不出沉重,东聊西聊,谈笑风生,后面聊到邓琳,延到她的基金会,说她现在人去了大凉山,等她回来他邀大家一起聚聚。
吃完他要送她,她说有人来接。他顿了下,没再坚持。
她打了个出租车。路过南则惠的办公楼,她把车窗开了最大,仰头去找她曾经的办公室,大概的那块位置还有零星灯亮。车一闪而过,像她在那里的时光。职场颠沛,人来人往,永远不会变化的变化……何江海透漏他“不一定在”,她知道是板上钉钉的事。她能想得到人事动荡中她又要重建,或许也得离开,总有些无法预知得到。
就像她回来看见公寓楼下那个曾令她无比鄙视、现在徘徊等她回的人,她哪曾预知得到,现在成了她亲密的依靠。
他也看见了她,朝她走了一两步,停在公寓前的水景池那。
“生气了?”她走近。
晚上他给她发过几条微信,吃饭时她没留意到,上了出租车才给他回。她没给他钥匙,他一直在这里等。
等了两个小时的人和她对视了一会,猛力环过她腰,音低沉,“我是生气,很生气。”不过三秒,转软,“我能拿你怎么办?我毫无办法。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