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闲散的很,脸皮甚厚的当起了甩手掌柜,这可把白泽、奚风和齐四海给折腾坏了。
齐四海还好说一点,精气神相当的足,从大清早天还没亮呢就领着安排好的人迅速的收拾出十字协助会所需的空屋子来。
又购置了很多办公的桌椅,很像回事。
可白泽和奚风就拉了胯了,奚风昨天晚上刚黑天就出发到京外六十里地最大的马市,挑选了上等成年骏马一千五百匹,皆是黑毛白鬃,又挑了一千匹未成年的小马。
这会子顶着大日头,正马军左右司的人记录在册,等册子成了经过专门的训练,就是正规的战马了!
而白泽,正在东院书房内奋笔疾书,脸上都沾上了许多甩飞的墨汁,她的手腕也已经有些发红。
镇抚司上下所有事宜,现在都是她一个人挑头干,得亏着赵安李泰业务水平够,要不然可就歇菜了。
“白大人,同知大人刚才又过来了一趟,您看是不是派人找找镇抚使大人?”
白泽将手中上好的狼毫笔一扔翻白眼道:“就他那个机灵劲,沾上毛比猴都精,他想偷懒,你怎么可能找到他?”
这时房门被推开,楚渊一脸不悦的负手走了进来:“喂喂,背后说人坏话,小心嘴上得痔疮!”
楚渊见赵安也在,又看了看书桌上小山一般的文簿,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两声:“这百废待兴,我不得多走动走动,以后好办事吗,行了,你也休息休息吧,我来。”
白泽被他从椅子上抱了起来。
“呀~你干什么,我自己有腿,放老娘下来!”
楚渊把她抱到三步外的椅子上,伸了伸懒腰坐在书桌前,随手捞起一本文簿就对了起来。
白泽看他一脸认真的样子,不觉间竟看的痴迷了起来。
赵安站在不远处,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总觉得有些尴尬。
“喂~俊疯子,你从来没有处理过锦衣卫的事宜,能整明白吗?”
自从那天楚渊只身犯险冲进火海救人之后,白泽对他的称呼也改了,从俊小子变成了俊疯子。
楚渊手上不停开口道:“你当我是一时兴起来当这个南镇抚司的镇抚使的吗,放心吧出不了错,再说了,不是还有你这么个指挥使的亲闺女在吗,怕什么。”
“哼~你知道就好,老娘虽然一直在看管诏狱,但是……。”
白泽突然反应过来,晃悠着小腿道:“你不会是出了事打算让我背锅的吧?”
“嗯哼~还真被你猜着了,反正我大不了回宫继续当我的太监总管,有些人可就要倒霉喽~”
“切~你才不是那样的人呢~”白泽小声嘀咕道。
见楚渊突然不吭声了,她便自顾自的喝了一大杯茶水,累了一天一夜的她不知不觉间就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见耳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指挥使大人在吗,宫里来人了。”
白泽揉着眼睛,看着李泰有些慌张的走了进来,她打了个香喷喷的哈欠问道:“来就来呗,慌个什么劲?”
“是四公主宫里的大侍女来了。”
闻言,楚渊噌的就站起身来,在白泽迷瞪的眼神下,就走到床边一条腿已经跨了上去。
“就说老子不在,让她哪来的回哪去,咳咳,客气一点,明白?”
李泰眨巴眼道:“到底是硬气一点,还是客气一点。”
“笨,赵安你陪他一起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