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抚司就是南镇抚司六大司中的核心司所,其他五大所分别为上司、中司、下司、左司、右司,六司各尽其职,连同其他十四所及诸多功能所共同组建成这南镇抚司。
“喂,我早就听说了暗器之王陈大渠被人杀了,没想到居然是咱们这位新上任的镇抚使。”
“谁说不是呢,看他文弱的样子,本以为没有什么太高的本领,今日这一瞧,可不敢轻视了。”
“呦,昨天不是还说他只是一个偶然得宠的死太监吗,今个儿怎么改口这么快。”
“我跟你说,昨天那场大火,我被带出去救火了,赏了两千两银子呢,回家的时候我媳妇都傻眼了,嘿嘿,趁着天明我俩度过了一个难忘的夜晚。”
“别说了,镇抚使大人过来了。”
楚渊背着手一身红艳艳鎏金的飞鱼服,白皙的皮肤与其相得益彰,是那种看一眼既有威严又很面善,让人想要亲近的气质。
“我等拜见镇抚使大人!”
见众人抱拳弯腰行礼,楚渊摆摆手道:“行了,既然人都来了,正好有差事吩咐你们。”
“大人尽管吩咐,我等一定筹办妥当。”
楚渊扫了一眼,见来的大都是六大司的人,十四所的人几乎没有,他负手而立轻声笑道:“我这刚走马上任,很多人连见过我都没有,若是脱了这身官服,只怕走在街上不小心碰到了,万一揍我怎么办?”
“哈哈哈。”
楚渊掸了掸衣袖,这群不管是家事或是人中翘楚的年轻人们竟不知不觉间就停了笑声,只见他们的目光在这一刻都落在楚渊的身上等待他的发言。
“还愣着干什么?”
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站在人群最后边的一个二十出头的试百户喊道:“大人的意思是让我们把咱们南镇抚司所有的人都喊过来吗?”
楚渊鼓掌道:“都去吧,一个时辰后,在京或者能赶回来的所有锦衣卫无论官职大小,都给我到校场点卯。”
“是!”
所有人一哄而散,纷纷回到各自的司所通禀去了。
楚渊双手放在腰带上望着飞燕掠过,他的嘴角上扬,眸中是少年独有的神采奕奕。
“啪~”
“真有你的,这都让你在他们当中立起威信来了!”
白泽蹦着高拍着楚渊的肩膀,险些把他拍倒在地。
楚渊一脸嫌弃的拍着被白泽碰过的地方:“我绣春刀呢,我点卯的时候不能光穿这身官服吧?”
“咦~我记得你不会使刀啊,要那玩意干啥?”
楚渊朝她脑门弹了一下:“这叫仪容,懂吗,还不快去给我找一把。”
“你就使唤老娘吧,哼!”
白泽气鼓鼓的插胸要去找刀,只听楚渊在身后叫道:“要最好的!”
“知道啦。”
“呼~这妮子有够烦的,也不知道谁以后倒霉能娶她。”
奚风突然如同鬼魅一般勾住楚渊的肩膀一脸正经的说道:“指挥使大人不是已经将他托付给你了吗?”
闻言,楚渊连忙将他的嘴捂住:“嘘,不要在衙门里说这件事,顶梁柱塌不得,尤其是现在这种时候。”
“这不是没人吗,”奚风将楚渊的手扒拉开脸上有些忧愁,“真的没救了吗?”
楚渊朝他胸口轻轻捶了一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不要悲伤,这里只会越来越硬。”
奚风摸着被楚渊点过的心口聚精会神的看着他。
“抬起头来往前走,当一个人有目标的时候准备登顶的时候,他就不会在乎脚下的路有多坎坷,白崇越的路已经走的很出彩,我相信他会给自己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的。”
“明白了!”
楚渊见他扭头就走问道:“哪去啊?”
“我去把我们马军左右所里的人都喊过来。”
见他风风火火的样子,楚渊不禁舔着嘴唇暗想是不是得给他配上两个亲信,不然不像回事啊……
一个时辰后,占地面积中规中矩的南镇抚司校场已经人满为患,在白泽的指挥下,最外围的墙头上都坐满了人,甚至连每一棵能站人的树都不放过,所有的角落再无空余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