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那边说……,衣服不能沾水类的液体,那边说可以照着在做一件,会运送过来,少爷同意的话,我们会和那边联系。”
许未久双腿交叠着,手又握住了栏杆,他望着海浪上的浪白道:“处理一下衣服上的血渍,放在展示柜里。”
侍女低头退下。
甲板下传来一阵撞击铁链的动静,不久又归于平静。
许未久站起整理了一下着装,下了三层的楼梯,走到下面阴冷潮湿的关押处。
囚牢里弥漫着血腥味,一位头上露出黑色耳朵的人脸上全是污垢,他的手脚全被铁链牢牢栓住,一道皮鞭在他的身上落下,划出一道重重的血痕,惊奇的是,不久,又立马恢複,但马上又会被鞭打。
那人单膝跪地,紧紧的咬着牙齿,哪怕浑身颤栗也不愿让另一个膝盖下去。
“少爷。”看守的人道。
许未久直接进去,示意鞭打人停下。
血从那人的口中滴落,清透的眼里全是眼泪。
自从呆在白季澜身边久了后,心里不知怎的也软了下来。
鞭打人看着少爷忍不住道:“少爷,他就是不愿意变成兽型。”
许未久擡手适意。
鞭打人立马低头安静下来。
许未久走到他距离五十厘米处,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个东西。
许未久试探道:“上次的拍卖会,会是谁放走你的?是那个你逃跑时看的那位年纪不大的……。”
那人一听,立马变成兽性,变成一只毛发全黑的狗,体型庞大,如同一头狼。
他的眼睛混浊阴暗,仿佛深渊,毛发全都向后飘去,四只爪死死的抓住地面,嘴里发出低声的嘶叫声。
许未久退后,一旁等候已久的人打开箱子,箱子里面是特别研制的特制药。
一位戴着口罩的白衣人,拿出一筒细长的针管,另一边两个的助手拿出里面的几个小瓶子,它们按比例配好,递给白衣人。
白衣人将递来的玻璃瓶里的液体抽取,调试好后,走到那兽的后面对準他扎了下去。
那兽一下子就倒在地上。
在场的所有人紧绷的脸松了下来。
许未久看着倒地实验体,想,本以为还可以呆下去的,没想到要回去。
脑海里浮现白季澜的笑容,他是这世上见过的最特别的人。
太阳应该围绕着他,月亮不应该笑话他,星星都会喜欢他。
可惜现在少了我这一颗,星星。
对不起。
白季澜醒来时,已是两天以后,大脑逐渐清醒,嘴里满是甘草的味道,嘴唇发干下咽时全是草药回甘的味道。
光线有一点晃眼,白季澜单手覆在脸上,通过手指间的缝隙习惯性的看了看天花板。
等等,这里是……,白季澜从柔软的床上坐起,一个毛球团子从他身上滚落,发出闷哼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