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盯上他的时候真得没想那么多,什么不可能赔得血本无归难不成她挑人的时候还要特意考察对方是不是愿赌服输吗?不,这狗男人肯定是受什么刺激了,刚才玩牌的时候还不是这样的,那时候可没见他这么失控。江沉把她拥进怀里,下颌抵着对方的发顶,他像是发出了一声叹息:“伽伽,做我女朋友吧,不爱我也没关系,但你总要给我个名分。”不爱就不爱吧,江沉想,他只要让她永远对他感兴趣就行了,这样她就不可能抛弃他了。阮茗伽:“……”阮茗伽深呼吸,没事,只是被揭穿了而已,反正他仍然自愿上钩了,她也不算失败。现在最重要的是安抚住江沉,这人肯定是受了什么刺激,反正她也没打算一直吊着他,只不过这一步比她预计的早了……点,而已。这个想法出现,阮茗伽接受良好,她伸出手环上他的腰:“你生气了我没有躲你的意思,我只是有点…不好意思,毕竟、毕竟……”阮茗伽把脸埋在他怀里,飞快地给自己找合适的理由:“毕竟刚刚…刚好是我主动的,而且我们不是已经说了和好了吗?”确定关系…确定关系不得一步步来吗?哪有这么生硬直接要什么名分的她心里憋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的,正暗自生着气呢,谁知道江沉这狗男人听到这话忽然轻笑了一声,好像心情转好的样子。“原来你还会在意这个。”江沉似有所悟,双手握着她的肩头往后轻推了下。抬头对上他的目光时,阮茗伽脑海里登时警铃大作。狗男人的行为逻辑变了,之前的推测和方法都不好用了。不等阮茗伽想出新招,江沉就俯下了头,他动作不快,也不强硬,给了阮茗伽拒绝的机会。奈何阮茗伽正在一心二用,大脑潜意识又在叮嘱自己安抚住江沉,一时没有拒绝,等待她真得反应过来时,江沉的唇已经碰上来了。銥誮他刚刚大概是喝了酒,唇间带来微淡的香气,还有点凉,阮茗伽眼睫微颤,略略抬眼,猝不及防瞥进他的眼底。那双漆黑幽深的眼膜里专注地映着她,阮茗伽的心微不可查地颤了颤。江沉捧住她的脸,用鼻尖在她的鼻尖上亲昵地蹭了蹭,而后缓缓地在她唇上轻碾。温柔入骨。阮茗伽闭上眼,以同样的频率回应他。无论阮茗伽的想法是什么,有一点她是确定不会变的——她对江沉的确有兴趣。起码现在很浓厚。所以她不打算拒绝,明确这点后,阮茗伽的头绪渐渐沉下去。她的脑海逐渐被江沉的反应充没……募地,走廊那一端响起一阵很轻的脚步声,因为周围安静,被人注意到了。阮茗伽连忙睁开眼,拽了拽江沉的衣服。江沉显然也听见了,趁着那人还没有拐弯看见他们,拉着阮茗伽进了安全通道。关上门,阮茗伽被抓着手腕,脚步声靠近,然后进了洗手间。阮茗伽抬眼看他:“还要继续吗?我出来太久了,该回去了。”说完,她突然踮起脚,凑在江沉耳边,一字一顿地叫:“男、朋、友。”江沉垂眸,阮茗伽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大有挑衅争上风的意思。江沉不吃激将法,但她这幅明艳嚣张的样子让江沉目光中多了几分宠溺。手指沿着红唇边缘摩挲了两下,江沉笑了下,然后低头在红唇上轻印了一下:“谢谢阮大小姐。”他的话像示弱,像调侃,但是语气却无比认真,眼底只有温柔的笑意,阮茗伽也没有被在雷区试探的不适感。阮茗伽轻哼一声,以示自己不吃这一套:“走吧,回去吧。”她推开门往外走,脑海里陷入了新一轮的斗争,走出去几步,才发现江沉没跟上来。阮茗伽又走回去,江沉还站在原地:“你怎么还站在这儿不走吗?”江沉嗯了声,白炽光照得他愈发清冷:“你先回去,我过一会儿再回去,不然他们会怀疑。”阮茗伽不解:“你不是想…想让我承认关系吗?”单独承认就行了不需要告诉别人?江沉看她:“你不是不喜欢”阮茗伽惊讶,这人活脱脱升段位了啊,还是说以前一直都是装傻呢?心里猜测,面上该解释还是得解释:“我也没……”话没说完,阮茗伽的唇就又被他亲了一下,话茬被打断。“我知道,你只是习惯低调。”江沉摸摸她的后脑勺,帮她推开门,“我明白,也能接受,不用担心。”阮茗伽盯着他看了几秒,试探地迈出一只脚:“那我回去了?”江沉嗯了声:“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