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和青年凑在一起说了一阵,而后笑道:“你叫刘春花啊,你这个也忘了吗?”
黎月看着他们,喃喃道:“我记得,有一个人叫我小月……”
妇女和青年面面相觑了一会,还是妇女一拍脑门道:“哎呀,我这年纪大了记性也差了。你是和我一个姓的,叫黎月!”
“黎月……”黎月自己默念了一遍,随后又是自言自语道,“好像有个人,在找我……”
妇女不管她这副样子,将青年和她的手搭在一起,像在宣读誓言:“小月啊,虽然你不记得了,但是你们确实是夫妻啊,就这样好好过日子吧。”
出乎意料的,黎月把手抽了出去。
她本来就是冷美人,认真起来的神情就像覆了一层冰雪。
她道:“不管我是不是你的儿媳,亦或是他的妻子,在我想起之前,还是不要有什麽僭越的举动了。”
青年似乎像说什麽,却被妇女拦住了。
妇女随后应道:“唉,好吧。我们阿福是好孩子的,不会动你。”
黎月点了点:“那便好。夫人,您先带着阿福离开吧,容我自己一个人歇歇。”
妇女便拉着青年走出门外,离开前还关上了屋门。
黎月手扶着头,分外难受。
她也不尽是忘了,还记得些许零碎的片段。
记得有一个和自己相貌很相似的女子,唤她小月。
记得自己似乎有一个阿姐。
记得一个女子,很悲痛的神情。
还在回忆中,忽然听见屋外传来青年和妇女的交谈声。
声音也不大,但是黎月听得十分清晰,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自己的听力如此灵敏。
屋外那个青年发牢骚道:“娘,当初把她捡回来就是为了给我当媳妇生孩子,但现在该怎麽办啊!”
妇女斥道:“你这傻小子,软的不行还不能来硬的吗?”
青年的声音隐隐有些怪异:“娘你是说……?”
妇女嘘了一声:“和我到房里来。”
随着开关门的声音,黎月再也听不着交谈声了。
眼下来看,这“婆母”和“相公”就都是假的了,且黎月总觉得他们会使什麽坏。
只是……黎月又疑虑起自己的身世。
未过多久,妇女忽然推开了门。
黎月问道:“夫人要做甚?”
妇女咳了几声,面上是夸张的笑:“吃饭了。我看你应该也饿了吧?”
黎月虽不觉得有什麽饑饿,却还是跟着走出了屋外。
屋外摆着一张桌子,上面是一锅汤,一碟菜和一盘肉。
妇女热情道:“快坐下来啊!你今天康複了,我们吃些好的庆祝。”
黎月坐下后一双碗筷就被递到了面前,擡头一看,是也笑着的青年。
“……”黎月接过后道了谢。
青年一摆手,笑道:“这有什麽,我可是你相公。”
黎月意味不明地冷哼一声:“相公。呵。”
青年高兴道:“对!就要叫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