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突然横穿一截肌肉紧绷的小臂,临月双腿离地,被周律野锢住提起。
“我决定了,我们还是秉烛夜谈一下比较好,毕竟那个时候效果最佳。”
“……周律野,你等一下。”
男人一根又一根地捏开临月扒在电梯门上的手,随后掐了把对方乱扭的大腿肉,又吹了声抑扬顿挫的口哨,酷似进军的号角。
电梯门关紧的瞬间,还能听到一点试探性的示好声传出。
“我承认,我可能有不对的地方。”
“周律野,有话能不能好好说!”
那晚的灯光势必与初升的朝阳争个你暗我明,人影晃动于层层叠叠的窗帘后,许久后,男人才推开窗户透气。
周律野回头望向床上已经抱着被子睡成一团的临月,他深吸一口气,突然又看了回来:
还看呢?好不好看?嗯?再看也不是你的,醒醒别傻笑了,我要抱我老婆睡了,嘻嘻。
关于求婚:
作为一个天生就很喜欢仪式感的男人,周律野对娶临月,呸,嫁给临月这事筹备了很久。
虽然他俩已经啥事都干过了,纯属先上车后补票,但那又如何,该有的都得有,不然他总觉得欠了临月什么。
尽管当事猫毫无感觉,甚至还有可能会觉得对方麻烦有病。
周律野根据自己的构想新买了辆游轮,他在上面布置好场地后,还暗戳戳请了一堆认识的媒体记者。
其实临月选择留在帝国的原因之一就是这里比较新奇,有很多他不曾见识过的东西。
他抱着泡沫板从几层楼高的水滑梯上滑下,然后又兴冲冲地去开卡丁车,顺带着赌赢了好几局牌。
等精力被消磨得差不多后,他才想回到甲板上再泡泡泳池。
说到底,临月的年纪换算成人族的岁数还比他小了几岁,他又是只狸妖,被周律野养了这么久后,那点猫性就越发控制不住。
又可爱又惯会惹人生气。
根本没意识到男人究竟想做什么的临月踩着双拖鞋啪嗒啪嗒地走到现场,他总觉得眼前的一切跟电视上的画面有些似曾相识,直到看到男人西装革履地走出来后,他才有所察觉。
周律野自我激动得要死,然而对面的歪头小猫面无表情,在看了眼周围聚过来的人后,才犹犹豫豫地把拖鞋踢掉,光着脚走向男人。
炫丽的烟花在昏暗的夜色中突然炸开,如珍珠般的光辉点点坠下。
男人的身后是一片花海,按照正常流程,他现在应该在众人的祝福下给临月戴上戒指。
可惜事与愿违,他还没来得及单膝下跪,某只小猫就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声吓得直往他身上跳。
于是,周律野一手戒指,一手临月,衣服上还沾着对方身上未干的水。
他对着镜头颠了颠人,正想偏过头对临月说点什么,结果这人就抢过他手中的戒盒,以比他高一截的姿态,又魅惑又高高在上地为本该负责求婚的自己戴上戒指。
“阿野,我会对你很好的,你乖点。”
“……”
场上笑声不断,周律野低头看着手指上明显尺寸偏小的戒圈。
他想了想,最后还是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又当着所有人的面低头吻了下临月的指尖。
管他呢,他家宝贝儿爽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