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洛不明白纪朝清为什么这么喜欢一头灵兽,他简直忍不住想要咬碎一口银牙!这灵兽处处与他作对,实在是气死他了!就在他生气的时候,那巨兽突然变得大了一些,巨大的头颅微微一侧,便衔住了纪朝清的腰身。紧接着,他往空中一跃,直直飞向了悬崖峭壁上的一块空地处!李明洛有些不明白那巨兽为什么要这样做,正在疑惑的时候,他身下的土地突然塌陷下去!一股恐怖的力量要将李明洛拖拽下去!绕是李明洛的反应速度极快,却毫无反抗之力,他迅速解开自己周身几个大穴的封印,然后全力使出魔力攻向抓他的力量!下一瞬,只听到一阵恐怖难听的惨叫声,李明洛的双腿直接被那力量穿透了!李明洛一想到自己要回到那深不见底的地底去,便忍着痛苦,硬生生爬回了地面!然而他的这些举动像是惹毛了那地底的东西,李明洛身下还在继续塌陷!李明洛只觉得胸口被一股浓郁的灵力堵的喘不过气来,他的双腿受伤根本跑不快,胸口里憋的要爆炸,根本飞不起来!难道他才刚离开绝境,便又陷入进一个绝路了吗!在痛苦恍惚之际,李明洛看到纪朝清向他飞了过来!纪朝清站在了李明洛旁边,方才坍塌的地面自纪朝清脚下开始,迅速恢复往日的平坦。同时,一只树妖摔在了地面上。那树妖虽为男子,模样却生的貌美,他趴在地上用仇怨的目光盯着纪朝清:“贱人!竟然敢和我抢人!”阳光下,纪朝清背光站立,听到树妖的话,她只轻轻的笑起来:“已经好久没有人敢在我面前放肆了。”纪朝清笑起来的时候,眉眼轻轻上挑,带着些单纯天真的意味,只是此刻她背光站立,脸上没有了方才对李明洛时的娇憨,反而透着一股古怪阴冷的意味。巨兽对树妖低吼了一声。树妖见那巨兽不过寻常灵兽,便不屑的站起身,手中已经聚满了妖力:“贱人,去死吧!”纪朝清一步一步的走向了树妖,声音温柔甜美:“不过是一个仰仗我的灵气而成的妖物,竟然还想杀我。”树妖根本没有将纪朝清的威胁放在眼里,也没有听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正想要杀了纪朝清泄愤,却不想自己根本无法动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树妖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纪朝清不知何时出现在他面前,她的手直接伸进了他的胸膛里,将一颗跳动的心脏挖了出来。红色的血水顺着纪朝清的指缝流下,一股血腥味顺着风吹向四周。纪朝清享受般眯起眼睛,她抬起手打量那颗还在跳动的、丑陋的心脏:“真好看啊,看在你长了一颗这么美丽的心脏的份上,我就不吃掉你了。”树妖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是一个修炼千年的大妖,多年来第一次从地底爬上来,便死在了一个看不出修为的人手中。它不甘绝望的倒在了地上。纪朝清爱不释手的拿着那颗逐渐枯萎的心脏,看了又看,最后恋恋不舍的扔到了地上。“还是新鲜的好看,”纪朝清拿出丝帕,将手上的血擦干净:“我这身衣服快褪色了,得再寻些红色补一补。均,你猜猜,李明洛还有多久才会心甘情愿的为我去死?”巨兽听不懂纪朝清在说什么,懵懂的歪着头看她。四周无人说话,然而纪朝清却像是听到了什么让她高兴的话,唇边扯起了一抹天真烂漫的笑容。“是啊,很快你就能回来了,我很快就能见到你了。”纪朝清面上的表情和她说出来的话极为不符,在炙热的阳光下,让人无端觉得诡异。…………擂台上,沈独白将自己断掉的手腕接上了,他的眼珠被摘走了一颗,右眼眶里的血水根本止不住,流了一次又一次。台下的众人不由得惊叹沈独白的厉害,对面的对手已经被沈独白锤成了肉泥。纪朝清在高台之上,手中把玩着洗干净的眼珠,冷淡道:“你魔族怎么连一个像样一点的高手都没有?”“魔族的高手都快被杀干净了,妖族和鬼族的高手还没有赶回来。”拓跋戚的额头落下一滴汗水,纪朝清逼迫沈独白开擂比赛,这三日以来,沈独白杀了无数邪道高手,早就已经力竭,然而纪朝清还是不满意。“若是你再找不到取他另外一颗眼珠之人,那你就上去和他对打。”和沈独白?那可是个活阎王啊!闻言,拓跋戚在心里呜呜呜的哭了起来,纪朝清实在是太难搞了!她的性格说一不二,若是办不到她要做的事情,那就得去死,一点缓和的余地都没有。这两天因为给纪朝清办事的邪物已经有太多死在她手里了。偏偏纪朝清此人狠辣的很,她不自己动手,一定要邪物自裁,否则就捏碎其魂魄,消失于天地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