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我不该欺负哥哥,我以后不欺负哥哥不蛮横、讲道理,哥哥对不起!”姝钰和承煜教育孩子们有问有答,对方问了什么就回答什么,这会儿倒是初显成效,任明哭成这样说的倒是有一有二。此时姝钰的气已经消了大半,扶起任明让他站在自己面前,看着他的小脸严肃认真的说道:“你们两个是亲兄弟,永远不能欺负对方,要学会互相谦让,好吗?”“你们娘亲说得对,你们是一母同胞,是最亲近的人,以后不可以再这样了。”承煜上前抱起任明,看他挣扎着要姝钰抱,而姝钰又佯装生气装作视而不见的样子,想着孩子心里攒够了打击免不了又要哭一顿,直接抱起孩子就往门口大步走去。“我们去村口给你娘买桂花糕吃,哄哄她可好?”“嗯!”任明抹掉脸颊上的泪珠,眼神坚定,他一定可以用桂花糕哄好娘亲。承煜好笑的看着老二,伸手捏了捏娃娃细腻的脸蛋,无奈的摇了摇头。晚间,哄睡了两个小魔王。“你看,孩子们稍微一大就开始有小矛盾了,到了七八岁真怕是调皮的连村口的狗都不理,想想我就发愁。”姝钰疲惫的靠在承煜的臂弯里,枕着他的肩轻声道。“男孩子难免的,只要他们不胡来,有分寸,就由着他们吧。”承煜握住姝钰的手,不轻不重的捏着玩。“你和思瑞小时候也是这样吗?”说完又想到两人年岁差得多,应该不是。“我长思瑞五岁,他五岁时我都十岁,上山帮着家里干活了,玩不到一起去。”承煜宽大的手掌轻轻摩挲着儿子汗湿的额头,神情中都是父亲沉默的爱。“你那么小就帮着家里干活了?都干些什么?”姝钰抬眼看着他问道,承煜很少和她说起小时候的事,这还是她第一次听说。“冬天家里没有干柴火了,我跟着爹一起上山捡柴火,经常是早晨天不亮就出发,一人带着一个馒头,一捡就是一整天,天黑透了才回来。我爹那会体弱,我便想着替他多背点,硬是背上和他的一样的柴火垛子。有时候就连那一个馒头都忘了吃,或是掉在山里了,饿着一天的肚子回家吃一大海碗的……”承煜低低笑着,好像说的是上辈子的事情。姝钰紧紧抱着承煜结实的胳膊,心疼不言而喻。“咱们两个儿子年龄相仿,能玩在一起,我希望他们能尽情的玩,玩够了自然就懂得做人了,不要让他们太紧迫着长大。”“嗯,你说的对,我也不指望他们以后高中状元,出人头地,只希望他们一辈子都能平安顺遂无忧无虑,对我来说就足够了。”这夜一家四口睡得格外香甜,连外头下起了瓢泼大雨都没能把人吵醒。“娘,宝珠和思瑞来信了。”过了几日,承煜从私塾回来手里拿着家书朗声唤道。“快打开看看他们说什么?!”任母拽着任父从屋里小跑出来,坐在院子里的长椅上等着承煜给念信。“爹,娘,哥,嫂子,进来一切安好,不知家中有无事宜,我与宝珠的小摊近来生意极好,每日都是客满,准备的各式香糕都不够卖,只能回去准备多于前一日的数量……”任母听着,想到两个孩子天不亮就出去摆摊,回家还不得歇又要辛苦准备第二日的东西,心疼的不住抹泪。任父也心疼的摇摇头。“爹,娘,哥,嫂子,有一事宝珠要我先不要告诉你们,可我觉得书信来往耽搁时日,还是需先告知一声。有个贵人近日对宝珠屡献殷勤,对我们极为照拂,趁宝珠不在,对我说过要迎娶宝珠……”此话一出,任母拍手叫好,任父按住人,示意承煜继续。“我看来那位贵人相貌堂堂,气韵风度都是极佳,是我从没见过的,宝珠嫁过去算是高攀了……”“这臭小子,哪有这么说自己妹子的……”任母不满的说道。“可宝珠自己不怎么上心的模样,要我帮她拿定主意,我担心自己见识尚浅看人不准,知会各位长辈,盘缠随信一起寄过去了,请来京一起商讨--思瑞叩禀”承煜翻过信纸果然看到一张面额不算小的银票。“这孩子,怎么寄来这么多钱,也不怕遭贼。”任母一看忍不住埋怨,说完又想起信中说的事情,当下又急又喜。“是什么样的人,让思瑞说成那般……若真是高攀,那……”任母没有说下去,可众人心知肚明,如果所托非人那只能和黎家的子娴一个模样,可黄子龙家只不过是村子里的富贵人家,宝珠要嫁的可是京城里的贵人,那程度可不是黄家能相比拟的。若对方是真心实意那是最好不过,若只是一时新鲜,那宝珠这辈子就毁了……可选错的代价太大了,他们谁都不能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