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
我怕我说出来后和那些女生一样。
不,我觉得我会比那些女生更惨。
因为我本来可以借著兄弟的由头窥得天上月的一丝光亮,可是却因为我的贪心想再进一步,才恍然间发现他离得我那麽那麽远,我伸出手怕是隻得水中泛起涟漪幻影最后还要沾一手冰冷湖水,然后坠入万丈深渊。
我……怎麽敢有所奢望呀。
能够像现在这样我就该知足瞭吧。
可是从那起,我总觉得我们之间的界限似乎模糊瞭起来,相处方式却没有多少改变,隻是我不再敢那麽大大方方地去和他有一些肢体接触。
和他单独呆在一起的时候我开始频繁地偷瞄他,每每这时他的视线往往会和我对视,他一愣后就会将视线转向他处,次数多瞭后他甩给我一句:“你眼抽瞭?”
我本来还在扭捏造作地在心底害羞,听到这话之后一把把他的脸搬过来咬牙切齿地说:“就是抽你身上瞭,看你几眼能咋的?!”
韩识没再说话,隻是深深地看瞭我一眼,如墨般的眸子中清清楚楚地倒映著我的样子,他向来无波的眼中似乎在那刻泛起波澜。
有那麽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可以很笃定地说他对我有点意思,可也隻有那麽一个瞬间。
时间一长之后我就忘瞭这个忌讳,该咋样还咋样瞭。
别扭一段时间后我俩的关系又回到以前,全天下最好的兄弟,有点基的那种。
主要是我想基他。
就当我觉得自己这辈子可能也隻能在心裡馋他的时候,已经悄然到瞭大二。
可能……我是有搞基的天分吧,到瞭大学之后接到的男生表白反倒比女生多。
我扶额看著面前这个比我矮瞭半个头的小男生,他脸憋的通红像是背稿子一样支支吾吾地和我说些喜欢之类的话。
“学长……开学的…那天你…帮我搬东西,我第一眼就喜欢上你瞭……”
新生开学那天我是志愿者,帮瞭多少人我不知道,对于他我更是没印象。
那天是中午刚下课,太阳正灿的时候,九月的秋老虎还来势汹汹,热的很,他就把我堵在教学楼那边,手裡拿著一盒包装精致的巧克力。
渐渐的人来人往的人群开始将我们两个围起来,看热闹的讨论的都有,还有拿起手机拍照的录视频的。
我皱著眉和他说:“我们能不能找个安静的地方谈一谈。”当衆拒绝他总觉得会佛瞭他的面子,毕竟他在这裡还有大学四年的时间,我不想让他太过难堪。
可是谁知道他虽然仍是一副害羞的样子可却借著越来越多人给壮的胆向前一步有点不依不饶的意思:“有什麽话学长不能在这裡说吗?”末瞭他又补充一句:“我是真的很喜欢学长。”
这时人群起哄的声音开始此起彼伏起来。
“答应他吧!答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