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瘸一拐地起身到窗前把厚重的窗帘拉开一点,柔和的月光落在我身上,窗户没关,夜风也轻柔地撩瞭撩我额前的碎发——雨停瞭。
闭上眼后我能听到窗外的蝉鸣蛙叫,令人心静。
我的头此刻却昏昏沉沉地不清楚,我转身望去想寻找韩识的身影。
他没在这屋。
于是我又摇摇晃晃地出瞭门,还不小心摔在瞭地上扯到瞭伤口。
“嘶……”我坐在地上愣瞭几秒之后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自己是该疼还是该懵。
头好疼啊。
首先察觉到我不对劲儿是酱油,它跑到我面前蹭瞭我几下,那时候我人已经烧傻瞭,感觉到身上一阵绵软无力。
我依靠在门框边,头脑发昏。
酱油跳到沙发上对著在上面睡觉的韩识喵喵叫,韩识被它吵醒之后抬起手摸瞭摸它的脑袋哑著嗓子说:“……酱油乖,让哥哥睡一会儿……”
酱油却还在没完没瞭地继续叫唤,韩识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儿,酱油是很懂事的小猫咪,从来不会无缘无故地乱叫。
想嫁!想娶……
韩识揉瞭揉惺忪的睡眼,看向自己卧室那边,之后忙起身走到我面前问我:“怎麽瞭?”
我呼出一口热气,无精打采地看瞭他一眼,脑袋一点一点的。
“难受……”
一隻温热的手覆上我的额头,韩识关切地说:“你发烧瞭。”
之后韩识把我抱回到床上又赛瞭退烧药给我喂瞭杯温水,等到他要走的时候我有气无力地拽著他的衣服说:“别走……”
韩识对我说:“我不走,我去抱垫子回来打地铺。”
我眨巴眨巴眼,艰难的挪动著身子拍瞭拍自己刚刚空出来的那点位置,意味很明显。
韩识房间的床是单人床,两个一米八几的大小伙子躺在一起当然会觉得挤,所以半夜发汗后我好像迷迷糊糊地把他踹下去瞭。
不过第二天他也没和我这个病号计较。
主要是他一脸懵逼地坐在地上之后才发现我又烧起来瞭,之后我就退一阵烧一阵等到我整个人都快被搞废瞭第二天中午白细胞才重新占领高地。
之后我就住在韩识傢,第三天的时候沉致来串门,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我的时候愣瞭几秒看韩识的眼神都不一样瞭,就……
就突然感觉那人看韩识的眼神带上瞭一种莫名其妙的崇拜。
沉致坐到我对面的沙发上扒拉瞭两下自己雾霾蓝色的头发,皮肤白的惊人他问我:“你是不是被逼迫来的?”
因为病还没完全好的原因,我隻能强撑著精神和他打哈哈,我说是啊。
这时韩识一脸困倦地走过来把酱油放到我左手边的位置,酱油乖巧地蜷缩著身子用脑袋轻轻蹭我的手,感觉到似有若无的痒意我伸出手摸瞭摸酱油的脑袋,它发出瞭咕噜咕噜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