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我疏忽瞭。”薄燕声沉吟,抬头对左叔凭调侃道,“还是你们这些搞政治的心眼子多啊。”
左叔凭笑瞭笑,隻当他是夸赞瞭。
薄燕声看著处变不惊的周戌久,也瘫坐到椅子上:“徒弟,越悭伤势如何?”
周戌久提及越悭便不悦:“不会比我好到哪裡去。”
“为何不杀瞭?”左叔凭问,“越悭是大邪修,不杀掉后患无穷。”
周戌久:“不是不想杀,是不知道怎麽真正地把他杀死,邪修的假死术五花八门,金蝉脱壳都是基本功。”
邪火治疗之后,薄燕声突发奇想:“邪火和恶火的效果会不会有不同?”
左叔凭托著下巴:“可能哦?要不要明天试试?”
薄燕声:“好!”
周戌久:……
真是越来越名正言顺瞭。
出门时,一个鬼官跪在门外,颤颤巍巍低著头:“陛下,陛下。临锡殿下不吃饭,说……要辟谷。”
在专属于临锡的宫殿裡,桌上摆著人间的美味佳肴,鬼官们站在一旁哄著主座上的面色苍白的虚弱美人:“殿下,多少吃两口吧。”
临锡摇著头,吐著气:“我要……辟谷……”
外面的人快步走进来,“辟谷也不是你这样的辟发,”左叔凭坐在他身边,伸手把人抱进怀裡,轻声问道,“怎麽忽然想辟谷瞭?是不习惯吃他们做的饭吗?要是不习惯,我给你做好不好?”
临锡摇头,直直地望著前方出神:“周院长怎麽样瞭?”
左叔凭轻咬著他的耳朵:“你这麽关心他做什麽?他有人关心,你不会还以为他们是师徒关系吧!”
“你在说什麽呢!”临锡挣扎著要从他怀中离开,可是禁锢越来越大,他快被左叔凭嵌在怀裡瞭,“如今周院长受瞭这麽重的伤,他一日不好,地上就一日不得安宁。我师尊还在王屋山护法,周院长的事情我当然要关心瞭!快给我放开。”
左叔凭不仅没放手,反而挥退瞭鬼官,关上门,拿起瞭桌上的一盅汤,要喂他:“先吃饭。”
临锡疯狂摇头,左叔凭眼神一暗,自己喝瞭一口,缠著鬼气附身度过去。
“……”临锡不得已咽下,红著眼睛一甩头,瞪瞭他一眼,抬手一巴掌把左叔凭脸扇偏瞭,“你再这样我就走瞭!”
眼看左叔凭的狠厉要冒出头瞭,临锡立马捂著脸哭起来:“以前你还哄著人傢,体贴温柔地伺候,把我捧在手心裡当宝贝,现在骗到手瞭,露出真面目瞭对吧!”
“没有骗你……但是你这样突然不吃饭,很容易饿死。”心头那点狠劲儿还没来得及宣洩,左叔凭又被这话堵瞭回去,眼神顿时清明起来,气势也弱瞭。
临锡抬眼,瞪过来:“你先放开我。”
左叔凭依瞭他,松开双手,也站瞭起来。
“让人把饭菜撤瞭,总之,我现在没有一点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