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燕声:“……要我带你走?”
“不用特别的强硬,”临锡不好意思道,“就提一嘴,看他卖不卖你一个面子,不卖就算瞭。”
薄燕声吸一口气:“不是,我现在还倒欠他三个面子。周戌久被越悭的邪术伤瞭根本,现在与凡人无异,我们想让左叔凭给他治治。”
没想到是周院长出瞭问题,临锡闭目:“那就这样吧,我就窝在这鬼皇宫裡享乐好瞭,等他玩腻瞭,我再全身而退。在顺便,给你们吹吹枕头风,让他好好给院长治病。”
“与鬼双修,虽然不会死,但会不会耽误你修行?”薄燕声问,“也不知道宫主说的不能睡两次是什麽意思。”
临锡悲凉摇头:“好像没耽误修行……前辈,这个鬼帝,到底是什麽来历?”
“他叫左叔凭,生前是孤儿,从小卖柴谋生,遇到乱世,过瞭几年最苦最屈辱的日子。然后遇到瞭我、周戌久和鸿溪,想跟著我们修道逃避人世的苦。我看他不像想要修道的样子,就劝他不要自欺欺人,受不瞭就起义吧。”
临锡问:“他起义瞭?”
薄燕声点头:“嗯,然后他登基瞭。”
临锡惊瞭:“不愧是……他。”
不愧是干大事的人,说干就干,干瞭就成功。
“左叔凭后来又过瞭几年当皇帝的好日子,”薄燕声回忆道,“但他一直惦记著修真这事儿。”
临锡:“所以,他又不当皇帝瞭?要修道瞭?”
薄燕声不知道该怎麽跟他讲:“不知道,搞不懂他。反正,再见到他时,他就是鬼修瞭。到瞭鬼界这裡,他也活不习惯这麽乱的地方,所以把鬼界统一瞭。”
临锡倒在地板的垫子上,绝望而麻木:“我哪裡斗得过他!我真不该,真不该招惹他。我好想念太阳……”
“鬼界确实阴冷,不适合活人久住。”薄燕声说完,就看见临锡一个鲤鱼打挺弹坐起来。
临锡兴奋地做瞭一个设想:“诶!前辈!宫主当初说的是,一个人不要睡两次。可左叔凭是鬼诶!”
“你……”薄燕声语结,解卦确实是这样的,有时候呢,不需要钻牛角尖,有时候呢,就是要扣那个字眼,“要不,要不你试试?”
临锡喃喃自语:“反正现在地上那麽乱,我谁也打不过,冒头就是送死,目前待在鬼界那挺好的……除瞭不能看到太阳,和有点冷。”
薄燕声拍拍他的肩:“那就看你要什麽瞭。”
地上的太阳和地下的安稳,隻能选一样,如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临锡翻个身,趴在垫子上,小声抱怨:“前辈,你是不知道啊,这种刚开荤的男人……唉!太厉害瞭,还特别难缠……”
“嗯……”临锡想说,不,他知道!
邪火拔罐
回到前殿,周戌久坐在一旁,袒露著伤口。
左叔凭正在撸袖子,鬼官在他旁边研磨,他要写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