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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日子裡,谢司珩没有再出现。
顾明成先成玥之前醒来。
因为神经受损,加之肾髒破裂,导致无法自主排便,医生说他今后都需要携带尿袋生活。
顾明成知晓后,情绪崩溃,在医院自杀过一次,然而被医生及时抢救瞭回来。
刀隻有割到自己身上,才会知道痛。辛澈将自己经历过的痛苦都一一还赠给瞭他,况且他的罪还没有还清,怎么能就那么死瞭呢。
由于隻签署瞭离婚协议,还未拿离婚证。
法律上,辛澈仍是他的监护人。
辛澈为他支付瞭医药费,当然,也隻有医药费。
被指派的护工得知他是个坏事做尽的人,对他很是愤恨,表面上虽然不能做什么,但替他日常清洗护理都是敷衍瞭事。
顾明成卧床不到半月,后背已经长满瞭褥疮。每次换药时都疼得死去活来。他终于再也保持不瞭道貌岸然的做派,整日哭得鼻涕眼泪横流,更是让护工烦上加烦。
至于成玥,她的情况比顾明成也好不瞭多少。
辛澈去见过她一次。
她鼻骨中填埋的硅胶假体被取出,留下的是一条长达五厘米的缝合伤疤。
成玥接受不瞭自己容貌被毁,一再央求警方能够为她找来整容医生,不过统统被驳回。
辛澈见到她时,她爆瘦瞭十多斤,往日顺滑的头发如同野草一般乱堆在后脑上。
她看见辛澈,眼睛喷射出仇恨的光芒,剧烈地咳嗽著说,“怎么,来看我笑话瞭?”
辛澈笑笑,“不是,现在还不是你最落魄的时候。等你被判瞭刑,我会去监狱好好看你笑话的。”
成玥听见她说的话,目光更像是要杀瞭她一样,厉声吼道,“辛澈!你等著!我总有一天会找你报仇的!”
“找我报仇?”辛澈讥笑,“你真是可怜啊,到现在还不知道你躺在这是因为谁吗?”
成玥一愣,“什么意思”
“是顾明成想杀你。”辛澈说,“你变成现在这样,是因为他,而不是我。”
“他?”成玥古怪地笑瞭,“你骗我!顾明成我陪瞭他十三年他怎么会?”
辛澈斜睨著她,“看来你还是不够瞭解他。十三年都没让你看清一个人,我想你需要做的是近视手术,而不是整容手术。不过没关系,等他的判决书下来瞭,你就知道我有没有骗你。”
成玥听完面如死灰。
下一秒,像是祥林嫂附体一样,嘴唇抖动道,“不可能是这样的!我十九岁就认识他那时候他没有钱,没有名是我”
“抱歉。”辛澈拨拨耳垂,“实在没空听你们的爱情故事,这些话你留著和法官说吧,看他能不能被打动。”
“对瞭,你说要找我报仇,可惜你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