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裡糊涂的,迟椿好像成瞭被动的那一个。
于是迟椿主动开口。
“你知道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感受吗?”
“你是说在我妈办公室的那一次吗?”
游叙依旧为第一次见面没能记住她而耿耿于怀。
点头,迟椿笑瞭笑,眼睑下的两枚小痣也俏皮地跳瞭跳。
“你会觉得我很傲慢吧?”游叙叹气,讨厌十九岁的自己。
“恰恰相反,”她停住脚步,凑近瞭鱼缸,鼻子轻轻地碰到冰凉的玻璃,有一条黄色的小鱼摆著尾巴游向她,“我想,这个男生好漂亮。”
“如果是与他谈恋爱,我肯定很乐意。”
荡漾的水光可以完美地遮盖迟椿脸颊上可爱的红晕。
这下轮到游叙手足无措瞭,攥瞭攥手,左顾右盼地不好意思,“那隻能感谢我爸妈为我生得一副好皮囊瞭。”
“那现在呢?你现在还这麽觉得吗?”他盯著她的侧脸,追问。
“我依旧这麽觉得。”
耸耸肩,迟椿呼气,松快地回答。
“爱你的人,与你爱的人,都会是很幸运的人。”
她将自己择出语境。
有点失落,可游叙并不气馁,继续跟著她漫无目的地在水族馆闲逛。
还不是告白的时刻。
将整个水族馆都逛瞭个遍,两人重新回到出口。
迟椿偷偷瞥著游叙气定神闲的模样,有些摸不著头脑。
而隻有游叙掌心潮湿的汗珠才能将他的忐忑直观化。
走出水族馆,迟椿一抬头,需要咬著唇才能忍住下意识的惊呼。
水族馆门前有一棵百年榕树,鬱鬱葱葱,拥有著蓬勃的生命力。
迟椿总爱在树荫下等待著游叙的到来。
可这个瞬间,榕树上方游著许多金鱼。
具体应该阐述为,榕树横生的枝桠上绑瞭许多金鱼形状的氢气球,乍一看,好像一群金鱼在树上游一般。
无法想象,同时也无法预料到的画面,迟椿的心髒甚至为此停瞭几拍。
罗曼蒂克具象化。
再定睛一看,可以看见在飞鱼之下,在绿叶之下,还系著迎风摇曳的纸片。
有《笨金鱼》的海报,有《挪威的森林》的书签,还有《吉他手》的唱片封面……摇晃著的是他们曾经共享过的点滴时光,是那些重塑著他们的书影乐。
很难不感动吧。
迟椿深深吸气,压下鼻腔上涌的酸涩。
“迟椿。”
游叙很认真很认真地念出她的名字,像是在念一首情诗一般。
“你知道吗?”
“是你教会瞭我什麽是爱,怎样去爱。”
明明已经写瞭无数封告白草稿瞭,为什麽开口的一刹那,所有的准备,所有的腹稿,都烟消云散,游叙隻能说出直白到笨拙的白开水话语。
真是犯规,不知是否是游叙安排,还是节目组自作主张,现场不知哪个设备开始播放起淡淡的伴奏音乐。
“如果你已经不能控制
每天想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