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起一片挂著香喷喷红油的牛肉,迟椿迫不及待地咬下一口。
忽然紧张,游叙没有动筷子的想法,隻挺直瞭身,目不转睛地盯著迟椿,等待她开口为他的厨艺下定义。
代替言语,迟椿咽下牛肉后,先拿起奶茶喝瞭口止辣,疑心自己的嘴唇会被辣肿,可仍止不住地伸出筷子又夹起一片牛肉。
“好辣哦!好好吃哦!”迟椿终于开口。
游叙终于安心,动筷,也跟著吃瞭口,“会太辣吗?”
下一秒,游叙被辣椒油呛瞭个正著,急忙捂住嘴咳嗽,一双眼睛泛上瞭淡淡的红。
被他湿润的眼睛盯著,迟椿脑袋裡隻想得到一个词——楚楚可怜。
“好像是不小心红油加多瞭。”游叙惆怅,双人约会厨艺初展现就犯瞭个大忌,万一以后迟椿不爱吃他的菜瞭怎麽办……
胡思乱想著,游叙食之无味,好像唯有迟椿递到他手边的那杯奶茶才能让他有食欲。
他都抓不住迟椿的胃,还怎麽能抓住她的心呢?
吃得满头大汗,迟椿不知游叙什麽时候厨艺有瞭如此长足的进步,明明短暂的在英国同居的那几天,他还是一个会烧坏锅的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富傢小少爷呀。
偏过头看他,游叙明显地心不在焉,一个劲地默不作声地埋头吃饭,连菜都不怎麽夹。
“你怎麽不吃菜呀?”迟椿询问。
“好吃吗?”
歪头,迟椿怎麽感觉面前的游叙呆呆的,做饭做傻瞭吗?
“好吃的。”迟椿附带著点头加强说服力。
心情好像氢气球一样一下子注入瞭些欢快氢气,游叙继续问:“那你喜欢吃吗?”
“喜欢。”迟椿并不吝啬自己的赞美,“幸好我没有点外卖,外卖肯定做得没你好吃。”
心髒是脱手的彩色氢气球,摇摇晃晃地朝空中飘去。
游叙终于从莫名愁绪中抽身。
一顿午餐就在闲聊中平淡地结束。
迟椿很有自知之明地起身收拾起餐具来。
既然游叙负责瞭做菜,那她就应该负责洗碗;尽管她并不喜欢洗碗。
隻是她刚拿起几个盘子,手腕就被游叙轻轻握住。
“我来洗碗就好瞭。”游叙并不需要也不希望迟椿做任何傢务。
自然地接过她手中端著的餐具,游叙不顾迟椿在耳边叽叽喳喳的制止,一个人揽下所有的清洗任务,将迟椿拦在厨房外。
“我们今天在约会,”游叙朝迟椿扯起笑,“哪有在约会的时候让女生洗碗的道理。”
手腕上好像还残馀著他指尖与掌心的温度,迟椿抿抿唇,还想再开口说些什麽。
隻是她刚张开唇,就又被游叙一句话彻彻底底堵瞭个哑口无言。
他说:“而且,我在追你诶。”
虽然迟椿好像暂时没发现追求与傢务之间的关联关系,但是并不妨碍她此刻的脸红瞭个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