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嗓音轻柔,似笑非笑,“听到你说我们第一次见面,第二次见面,第三次见面……第五百一十九次见面。”
孟朝颜脸颊悄然晕开玫瑰色,眼睫扇动片刻后,微微嘟嘴,“明明说到第五百二十次。”
他用力亲瞭她一下,“嗯?”
孟朝颜怀疑他听力变差瞭,“520次。”
“什麽?”
孟朝颜耐心地一字一顿,“5-2-0……”
她忽地反应过来,停住,紧紧抿唇。
沉易安笑,蹭瞭蹭她头顶,“怎麽不问我晕过去前跟你说瞭什麽?”
孟朝颜心裡有气,玩树上的木棉花,敷衍哦瞭一声,“你说瞭什麽?”
男人嗓音深沉,“我爱你。”
啪!木棉花被折断,她举著那朵娇豔无辜的花,眼底被春风吹起阵阵涟漪。
他低头,继续耳语,“我爱你。”
她缩瞭缩,想起她还有一个约,轻轻掰他手指,“先不要说瞭,易安哥。”
沉易安顺势勾她手指,和她十指交错,“我一直以为到京市之后,我才喜欢上你。结婚的时候,我认定我隻是想保护你,但那个时候我就喜欢你瞭,隻是下意识躲避。”
“朝颜,我把你当妹妹,看著你长大,你能理解突然发现自己爱上妹妹的煎熬吗?”他似乎笑瞭下,“太畜生瞭是不是?”
孟朝颜心口有根弦被重重拨瞭拨,震颤到她全身,长睫宛若蝴蝶振翅,飞快地扑闪起来。
他嗓音低沉,“所以婚后那三年我没回来,你还那麽小,我没那麽好的定力,跟你住一起什麽都不做。”
孟朝颜眼眶湿透,难言的感觉从胸腔化开。心髒宛若在盐水中长久浸泡后,被蜜糖一点点渗入,涩痛的伤痕被温柔细致地抚过。
原来这就是婚礼烟火秀延期的“技术原因”。
她曾庆幸过青春期有他,那像一道阳光抚平她敏感孤独的心灵。但那也是另一种不幸,变成她和他之间的迈不过的沟壑。
沉易安拭去她眼角的泪,“我爱你。”
孟朝颜努力平複情绪,“别说瞭。”
沉易安低头,虔诚地在她脸颊落下一吻,“忍著点,阿颜,我要说一万遍。”
春风拂过,木棉花瓣轻轻飘落他们身上。
男人的嗓音裹著春日的潮闷,对孟朝颜动情地喃,“我爱你,我爱你……”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