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祈年错愕,不敢相信地看向她。
半晌后,男人蛊惑的嗓音荡漾到她耳中,“是体育运动还是那种运……”
“嗯。”她模棱两可打断人。
她决定放纵,呼吸一围墙外自由自在的新鲜空气。
第二天,瑞香的早会,桐桐频频走神。孟朝颜在洗手间不小心听到同事调侃,管傢婆是不是被男人耍瞭之类。
回到自己办公室,孟朝颜问她,“是不是太累瞭?要不要请假休息一段时间?”
桐桐摇头,“不用。”
孟朝颜拿出一个棕色盒子,措辞尽量隐晦,“朋友那拿的,他不用,我觉得你可能会用上。”她猜桐桐有个暗恋对象,两人关系遇到挫折瞭。一方主动,送点礼物说不定能解开两人的心结。
桐桐脸色瞬间变差,打开盒子,那对高贵张扬的袖扣发出耀眼的光,晃动不止。
是她的手在晃。
孟朝颜不解,看著对方眼底彷佛有千山万水瞬间崩塌,站起来扶稳她。
桐桐连忙转过身,“我想请假一段时间。”
孟朝颜:“好。”
这天下班,孟朝颜不经意瞥见垃圾桶被扔瞭瓶香水,这间办公室隻有她和桐桐用,瓶身上写著费蒙洛,她去查瞭下,沉默瞭。
她也做过类似的事情。有段时间,她为瞭让沉易安多回傢,费尽心机营造情调勾引他。
两周后,桐桐休假回来,从裙子换回瞭利落的西装西裤,人瘦成一根电线杆,衣衫显得空荡荡。孟朝颜心疼她,让她居傢办公一段时间调理身体。
桐桐拒绝瞭,风风火火出门,孟朝颜喊住人,斟酌著语气问,“你喜欢的人,是不是祁羡哥?”
桐桐瘦削的背影没有动,不假思索说,“不是。”
孟朝颜没有追问,她看不见的地方,那隻搭在门把上的手颤抖不止。
这天早上,女厕所有个隔间久久没有开门。
孟朝颜那位永远职业、永远干练的万能助理躲在裡面,练习板脸,练习笑,可无论什麽表情,眼泪都一直往下流。
她叫黎念桐,祁羡隻会用“朝颜的助理小姐”来称呼她。
祁羡根本不记得她。
大学的时候,她和宿友加入一个课题组,被导师暗暗骚扰,课题组聚餐,导师送大傢回宿舍,她们不敢搞特殊跟著上瞭车,导师最后送她和舍友,停到小树林边。祁羡正跟不知第几任女友风花雪月,听到动静,过来砸开窗子,眼神冷得像阎罗,揪著那个流氓往死裡揍。同学死死拉住,那流氓才保住一条命,成瞭植物人。
后来闹得很大,祁羡死不认错,再后来,他退学出国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