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洗手间,她又碰到这位老教授。
在盥洗台,老教授亲切地问,“沉傢小子怎麽样?”
孟朝颜温雅笑,“应该还好。”
老教授挤眉笑,好像看穿瞭她,“去年雪特别多,我在东北考察,住在山上,你老公来拜访我,我不在,他在我那小院等瞭一天。”
“年轻人挺抗冻。”
孟朝颜怔住,心口有根弦被狠狠拨瞭拨,发麻的感觉瞬间遍佈全身。
“我父亲那本书对我很重要,古建筑对我也很重要,那小子很懂人心,用我不能拒绝的条件来打动我。”
孟朝颜用力捏指骨,让自己保持清醒。刚刚被拨断的弦卷凌乱的一团,一圈圈绕上她心房,酸涩感化开,“对不起,我不该夺人所爱。
老教授哈哈大笑,“你得到你想要的,我得到我想要的,有什麽不好?说起来,我得好好感谢他,不然很多老建筑就保不住瞭。”
老教授和她一起出门,小声揶揄瞭句,“看来隻有姓沉的小子没得到他想要的。”
之后是学术报告,孟朝颜很专注,听到最后有些累,到走廊倒咖啡,碰到祁羡,他已经给穿上外套,卡其色的长羊绒大衣把他衬得修长俊雅,他笑容明豔,“我送你?”
孟朝颜淡笑,“我有约瞭。”傅祈年会来接她。
祁羡不慌不忙和她商量,“朝颜,好歹是合作伙伴,一起谈谈工作?”
孟朝颜知道他的目的,正考虑如何婉拒,桐桐拎著裙摆淑女地走过来,“好啊,我们正好有几个问题想和祁总讨论一下。”
孟朝颜隻能同意瞭。
回到宴会厅拿包包,裡面的报告会已经散瞭,在自由交流,她听到赵老教授大声跟旁人聊天,“傅傢小朋友对小孟示好又怎麽样,他们没有cp感,我隻嗑沉孟这对原配夫妇。”
孟朝颜迈进门的脚,尴尬地缩回来,“……”
祁羡笑出声,懒洋洋道,“赵奶奶怪时髦的。”
年会散场,孟朝颜坐到祁羡的车上,旁边的座位放瞭束新鲜优雅的白色洋桔梗,祁羡坐上来,把洋桔梗递到她手上。
孟朝颜迟疑片刻,还是把花拢入怀,“祁羡哥,你以前也这样帮他追女孩吗?”
祁羡倒吸一口气,笑意深长地看向她,“易安哪裡需要追女孩,现在是第一次。”
孟朝颜望向窗外。
祁羡偏头,“朝颜,我说的是真话。”
孟朝颜觉得没必要继续这个话题,毕竟祁羡不会说对他不利的事。她捏著花束玩,“他为什麽要花五个亿做古建筑的公益?”
祁羡扶额,“要不你劝劝他?我快被我傢老爷子烦死瞭,一天到晚让我学学易安的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