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对舅妈管得那麽严。
难怪易安表哥非要和这个女人离婚。
原来是这个歹毒的女人害得沉傢傢宅不宁。
……
三叔的脸已经被小表妹擦干净瞭,虽然已年近五十,但长得斯文白净,像柔弱书生,模样受尽委屈。
孟朝颜气结,“你无凭无据侮辱人。”
三叔立刻委屈到极致,柔弱被歇斯底裡覆盖,“你滚,你不配在沉傢呆著。”
霎时间,无数的唾沫星子喷过来,几乎要将孟朝颜淹没,她忘瞭为什麽要跑回港城,为什麽要来一个不欢迎她的地方,被迫接受莫须有的辱骂。
有人拉瞭下她,温热的手心裹著她,让她稍稍定神。
她抬眸,看见一张俊朗熟悉的脸,眉眼间染著舟车劳累特有的疲惫,他挡在她面前,“她想去哪就去哪,刚才谁让她滚?”
沉易安嗓音温和沉静,却没有人敢质疑。
“正好,既然人这麽齐,我解释一下:我跟朝颜离婚,是因为我对她不够好。朝颜想离婚就离婚,我再不愿意也隻能尊重她,”他淡淡笑瞭下,气场却是冷肃的,“听明白瞭吗?”
孟朝颜抬头看瞭他一眼。
衆人看他把人严严实实护在身后,互相交换颜色:这还不够好?
但没有人敢说出来,他绅士温柔,但沉傢的小辈子都知道他不仅仅绅士温柔,沉傢没人不憷他。
三叔恢複柔弱的模样,“易安,我刚才伤心过度昏瞭头瞭,我得去追我的囡囡。”
沉易安抬眸,扫瞭眼其他人,“让他们去吧。”
表弟表妹们顿时鸟作兽散。
孟朝颜掰开他的手,跟著大傢一起离开。
院子恢複静谧,隻剩下沉宏凛和沉易安。
沉宏凛不再装,笑容变得阴冷,带著丝遗憾,“易安,我等著你当场让我滚,把一个刚失去妻子的残疾男人赶出门,肯定会有一场好戏看。”
沉易安双手撑在栏杆上,看著湖裡游动的鱼,“别著急,快瞭。”
沉宏凛轰然大笑,“对赌隻剩四个月,看来你还不认输。”
湖对面的小树林突然刷刷作响,随即传来一阵沙哑的鸟叫声。
野猫咬住一隻鸟冲出来,鸟羽毛鲜豔,翅膀拼命扑腾著,高贵的姿态变得狼狈。野猫的眼睛发出贪婪的绿光,鸟越使劲,它就更用力咬鸟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