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易安放下咖啡杯,“小赵,如果下午有个你等瞭很久的机会突然来瞭,你会离开吗?”
“当然不会,”赵秘书不解,“沉总有急事?”
对赌协议到瞭生死存亡的关头,他不明白一向严谨缜密的老板为什麽会走神。
他随即发觉自己越界瞭,赶紧开溜,“沉总在会上说得对:已经失败过无数次,再多试一次没什麽损失。我先去整理报告瞭。”
已经失败过无数次,再试一次没什麽损失。沉易安默念瞭一遍。片刻后,他拿出手机,一遍遍拨孟朝颜电话。
孟朝颜最终还是接瞭。
她正坐在起居室毛茸茸的地毯上,地毯中间放瞭个小方桌,书看到一半摊开著。
“阿颜,能见一面吗?”
孟朝颜静静望著窗外的万傢灯火,“没有这个必要瞭,沉总。”
沉易安声线微微绷紧,“你下午先给我打瞭电话。”
“是的,”她平静道,随即笑瞭下,“你还是没有变。”
她也说不清楚为什麽在遇到麻烦的那一刻会先想到他,但现在已经不重要瞭。
“阿颜,我下午……”
孟朝颜打断他,“我知道你有很重要的事,前妻而已,沉总不必在意。”
她声音清冷,像初冬料峭的寒风吹过,直戳人心窝。沉易安深呼吸,合上眼,“对不起……”
孟朝颜:“你看今天的新闻瞭吗?”
“我知道……”
孟朝颜再次打断他,“今天霸屏的有两个新闻,你隻看瞭万盛的,肯定不会在意有个京大男生闹退学的事。”
沉易安怔住,紧握的拳头青筋暴起。
孟朝颜:“你现在猜到瞭。是祈年哥逼他退学。那个男生背后有个骗女孩子的组织,下午如果祈年哥不来,我不确定我会不会被骗走,我很笨,光给别人添麻烦,可我就是这麽笨……”
沉易安心口越发胀痛,克制道,“阿颜,不会有下次瞭。”
孟朝颜自顾自话:“我刚到瑞香时也到过一个这样的人,我说我结婚瞭,同事们以为我骗人,那人一直缠著我,我打电话你不接,发短信你不回,你不让我打扰你工作。我当时好绝望,也是祈年哥帮瞭我。”
沉易安眼眶微微发红,一瞬间被抽走大半力气,坐到椅子上。
她当时该是多无助,而他完全不知道这回事。
孟朝颜默瞭片刻,“我们不要再联系瞭。”
她挂掉电话,再次把他拉黑,趴在桌上,肩膀一高一低,慢慢平複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