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见星沉默半晌,抬脚往屋裡去:“我知道瞭,一会就回去。”
他对许同舟的感情很複杂,有些嫉妒,有些攀比,有些崇拜。
嫉妒他站在与卿姐的身边,想比著他那般成为顶天立地的人,又崇拜他成熟稳重、做人做事滴水不漏,手腕瞭得。
可他到底是愿意听他的话。
第二天一大早,许同舟就叫瞭周与卿起床,两个人收拾收拾,一起送俞见月去学校。
早上是早读时间,俞见月在教室门口跟他们作别以后,迈著小步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掏出课本,认认真真地读书。
“走,我们去班主任那。”
许同舟在外面,从来都是牵著周与卿的,他的两隻手,永远有一隻留给她,毫无顾忌。
班主任还很年轻,坐在办公室备课,瞧见许同舟,有些愣,随即有些惶恐。
“这……许先生怎麽来瞭?”
许同舟温和地笑笑,却掩不住眉眼的霜:“老师别紧张,是为著昨天的事来的,孩子的事总得有个解决的法子,您看方便不方便让那位傢长来跟我们谈谈。”
“这……”班主任犹豫,她并不想把这事闹大,她当老师还没几年呢,大场面让她有些瘆得慌。
瞧出瞭她有平息宁人的态度,许同舟却有些不悦,孩子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这个年纪,童言无忌,口无遮拦,伤瞭人,未必就像成人想的那般简单,许多心理问题都是因为童年的遭遇而引起。
或许别的事,他可以不计较,但孩子的事,就不能不计较。
许同舟也不急,从口袋裡拿出医院的病历:“这是我傢孩子的伤情鉴定,虽然没有大碍,但伤的也不轻,我不知道是什麽样的教育,会传递给孩子一种做错瞭事不用负责的道理。”
话有些重,老师面色一白:“您稍等。”
上学时间没过去过久,那个傢长或许还在回去的路上,返回学校快得很。
一进来就嚷嚷起来瞭:“你谁啊,你凭什麽管这事,别以为你是个明星瞭不起。”
周与卿心头火起,立马变身霸道女总裁:“他是见星的姐夫,是我男人,我傢的事,他做主。”
有靠山的滋味真的很好,让人安心又飘飘然。
那傢长翻瞭个白眼,小声嘀咕:“娱乐圈裡的人,就是这麽随便啊。”
“你说什麽?”周与卿神色一冷,看著就跟要打人一样。
许同舟抬手拦住她,安抚性地顺瞭顺她后背。
“今儿是谈两个孩子的事,随便不随便,也不是您说瞭算。”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往那傢长面前一站,气势又冷又利,还有几分唬人。
“什麽事。”那傢长退瞭一步,强装镇定。
“我们可以去调监控,然后我昨天带孩子去医院检查瞭,这是伤情报告。”许同舟把病历举起来,立场坚定,“我不需要你们赔钱,我隻有一个要求,跟我傢孩子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