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差点闪瞭舌头,早知道就不说瞭。
听听,37度的嘴怎麽能说出这麽寒冷的话?
不熬夜、不喝酒,她还有快乐可言吗?
人生索然无味瞭,好吗?
祝书禾绷著脸,显然有些不服气。
“还有你那个麻将…”
“打住!”她手动给他闭嘴,“你不要得寸进尺,别剥夺我的快乐源泉。”
后来顾昭平是不说话瞭,隻是他一直用那双泛红的眼睛幽怨地望著她,看得她直心虚。
要检查的人实在太多瞭,等得她焦虑不安。
她靠到他肩头,修长的手指捏捏他气鼓鼓的脸,红润的嘴唇看得人想亲亲,捏瞭又捏,玩得乐不思蜀。
顾昭平掀起眼皮瞥瞭她一眼,听到她说:“亲一下我。”
“不亲。”硬气的撇下这麽一句,然后直接扭脸看向瞭别处。
“啧。”
祝书禾一下子就从他肩上离开,站起身,坐到前面的空位,离他远远的。
不给亲就不给亲,谁稀罕似地,真的是。
嘴上说没啥事,但其实疼得厉害。
她手肘撑在椅子把手上,手掌托著下巴,眼神注视前方电视屏幕上的名字,再有三个人就到她瞭,检查完就可以回去睡觉瞭,困得很。
顾昭平站在她旁边,这边没空位,她刚站起,他也跟著起来,她回头看瞭眼身后他们方才坐的位置,已经有人占据瞭。
抬眸扫向他,真是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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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检查结果出来瞭,医生说没啥事,就是大脑太过于活跃导致应激性头痛,再加上一下子记起来太多事瞭,通俗来讲就是大脑接受不瞭这麽多事物的入侵,有些排斥,所以才会导致她难受。
嗯,就是这样的。
医生还夸她恢複得不错,给她开瞭些药,就让她回去好好休息,熬夜什麽的就别再熬瞭,要忌口,辛辣什麽的都别吃,尤其是酒和咖啡…
本来听到医生说她没事,祝书禾还挺开心的,但又听到他后面这麽一大串忌口的事项,她瞬间蔫巴瞭,她的快乐没瞭。
明明没事瞭,身旁的男人还却是一脸低迷的样子。
她不解:“医生不是说没事瞭吗?干嘛还这样子?”
感觉下一秒,他就会哭出来。
他手裡拎著她的药,还有她的报告单,以他资历自然会看出来没有什麽问题的,隻是为什麽他还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呢?
俩人一同走出医院,再抬头就瞥见他鼻头红红的,他将袋子挂到车头的挂勾上,跨上车,坐好,转回头拍瞭拍后座示意她上车。
祝书禾却没动。
顾昭平抬眼朝她递过来一个眼神,镜框裡的眼睛红瞭一圈,盛著水雾,他眼睛微泛,泪水就这样落瞭下来。
“上车。”是带有浓重鼻音的声线。
祝书禾心下微颤,伸出手擦拭他脸颊上的泪水。
“哭什麽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