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从未见过的太宰治。
她虽然放松了力道,但双臂仍然环着他,在消毒水和血腥气味中,她拉下他的头轻轻吻上他的脸颊。
太宰一时没有动作。
她把唇往下移了两寸,印在他的唇角。
小光呼出的微微热气打在他的唇上,近距离的暧昧像酒精一般燃烧,此刻窗外的雨声烘托了一切。
他侧过头,简简单单的双唇相印。
两个情感经历单纯的少男少女,意识都清醒,却不知为何刹那间被感性压制了理性,从安静的呼吸交换辗转到深入探寻。
狭窄的单人床艰难地承受着两个人的重量,幸而两个毫无经验的人并没做出太多剧烈的出格动作。
比起太宰,小光显得更为笨拙,得益于他刚刚为了治伤一直光裸着上身,并没给她增添过多任务。
而对于太宰来说,再难的锁在他手里也不在话下。很快,他的手所到之处,片甲不留。
然而“第一次”这种事,成功的概率并不高。
当小光无法忍受突如其来的痛楚叫出声的时候,眼泪再一次涌出,手指掐进他的后背,摸到一手湿热她才猛然清醒,身上的人也骤然停住,吸了一口凉气。
……
其实两人都不清楚在一片黑暗中,太宰到底找对地方没有,小光却是毫不留情的一手指甲深深扎进了他刚刚缝合的伤口中,能感受到热流在不断翻涌。
刚刚没打麻药缝合的时候太宰都没显露出半分不妥,此时此刻却是真的疼到了。
冷汗滑落,停顿了几十秒,情绪上头的两人都略略清醒了过来。
距离很近,彼此的呼气都喷在面上,虽然黑暗中只能看到模糊的身影,却能够清晰感觉到对方的体温。
是去,是留?
主动权在他。
就在太宰好不容易赶走了脑中全部杂念,准备进行下一步动作的时候,医疗室的电话铃打破了一切寂静。
像是叫醒催眠中人的清脆铃声一般,两人都如梦初醒。
……
午夜时分,地头蛇们出去浪了,医疗室却是鲜有人问津的地方。所以小光并不像太宰那般日夜颠倒地生活。这个时候医疗室来电话,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太宰缓缓起身,伸长手臂拿起了听筒,放在了小光耳畔。他自己坐到了床边,闭上眼睛仰头,没有下一步动作。
“……喂?”
小光的声音有些沙哑,也是正常,毕竟这几天她情绪状态一直都很差。
然而听筒那边传来的那个文雅有礼的男声让她浑身的血液温度瞬间降到冰点:“小光吗?这么晚打扰我很抱歉,但是……太宰君在你那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