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她印象里,真正的老爹比这种说法要严厉得多,然而老爹偶尔也是会说两句柔和点的话的。一般来说这种话在她的经验里多数是她老妈的台词,然而要是说室长saa的语气像老妈,那一定是作死。所以柳泉不得不稍微粉饰了一下这种【童年的记忆】。
宗像礼司看起来稍微有点惊讶。他那双总是隐藏在那副其实应该是他真正本体的细框眼镜之后的狭长眼睛微微睁大了一点,然后蓦地哂然一笑。
“我可不想做你爸爸啊。”他说。
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堵得柳泉大脑都空白了片刻。
“谁、谁说您要做……”柳泉觉得自己的语言能力受到了室长saa的极大伤害,导致自己现在连个整句都说不完全了。“我、我这只是一种开玩笑的比喻啊……”
宗像礼司啊了一声,无论是语气还是表情都认真得让人觉得和他开玩笑简直是一种亵渎(不)。
“即使是比喻或者开玩笑,我也不愿意看到这种事啊。”他的语气异常温和、然而又异常严肃。
……所、所以说异常执着地强调这个梗到底是为什么!!
柳泉简直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才好。
然后下一刻她的新发现就让她整个人彻底不好了——
也许是不满足于缓缓上升的摩天轮那种慢吞吞的速度、以及途中除了逐渐被抛在身下的城市夜景之外并没有什么可看的,坐在他们前一个轿厢的那对情侣居然开始上下其手上下其嘴摸摸哒么么哒!!
柳泉一开始其实真的只是因为想不出要怎么回答室长大人的话,所以才掩饰似的把视线转开、越过室长大人的肩头望向斜上方的;然而当视力很好的她看清了前面一个轿厢里的情侣正在做什么之后,简直感觉是猝不及防间就被秀了一脸恩爱——不,是被秀了一脸小黄文——于是下意识地脸就轰然涨红了!完全是没有一点点防备也没有一丝顾虑就这样出现在她的视野里啊!摔!
而室长大人的双q大概在刚出生的时候就点满了吧(什么鬼!),所以一看坐在自己对面的妹子突然满面通红,于是立刻就沿着柳泉的视线方向转身看去——
看了几秒钟之后,室长saa镇定地转过头来,一脸正气地说道:“啊,原来如此。”
……什么叫原来如此啊您不要以为摆出一脸品行方正大明神的样子我就看不出您眼里闪动着的恶质兴味了啊尊敬的室长saa!
柳泉一瞬间就忧郁得忘记了尴尬(不)。
这到底是怎么一个夜晚啊……和室长大人两个人坐摩天轮就已经够灵异的了,结果前一个轿厢的人还在上演现实版小黄文,再前一个轿厢的人倒是正常,然而再往前数的话就是必须监视的可疑分子……说起来这座摩天轮也是幸运e吧不然不会这么富有戏剧性和杯具意义是吧?!
结果室长saa还兴致勃勃地好像打算探讨一下这个问题。
“这么说,作为情侣来乘坐摩天轮的话,本意其实并不是想要赏景啊。”
柳泉忧郁地回答道:“这个问题您问我我也不知道啊……我又没有交过男朋友……”
“哦呀,是吗。”宗像礼司微妙地瞥了她一眼,正色说道:“这可真是令人吃惊……”
柳泉没好气地回了他一句:“这有什么好吃惊的恋爱应该是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的吧……”
宗像礼司一脸学术研讨状,异常严肃地问道:“哦~?”
哦什么哦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您的那声哦之后隐藏着多少恶意啊啊啊啊!!
“基本上,我倒是觉得您应当多关心一下伏见君呢,”她果断采取了【祸水东引】的技能,“他整天一副死人脸,在教室里也是见谁都是一副十分嫌弃的样子,说话都没什么活气,只有看到八田君的时候会抑扬顿挫地叫八田君‘美~咲~’,我看他这么发展下去的话很危险,会让人忍不住想歪的——”
宗像礼司微微一怔,随即呵呵笑了起来。
“伏见君啊……他原本就是赤部的成员,和八田君相熟也是很正常的。”
室长saa谈笑间漫不经心地就随口爆了一个惊天大料,几乎是不动声色地立即弭平了轿厢内之前弥漫一时的尴尬不自然气氛——以及柳泉刚刚竖立起来的那根警戒天线。
柳泉吃惊得简直要跳起来了——然而顾及到这是在离地几十米的高空轿厢里,她又勉强坐稳了。
“诶……?!”
宗像礼司淡淡说道:“但是后来,因为某些原因,他选择了退部,改而加入了青部。不过,从前的羁绊是不会这么轻易就消失的吧。所以他和八田君还是感情不错啊。”
柳泉:“……是的他们那种吵吵闹闹的感情也很难得吧……这么一想果然更加无法直视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