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为什么裴温不生气,还给他做了早饭,不过话又说回来,裴温人呢?
盛明炀率先冲进了厕所里去,在水箱下面摸到了用塑料袋封好,并用胶带缠在上面的裴温的护照和身份证。
还好,还好,这些东西都还在。
那裴温到底去哪儿了?
看着自家主人着急的像条热锅上的鱼,小裴晃晃悠悠的叼着餐桌上的一片纸昂首挺胸的过来了。
【昨晚的事情是个意外,但我不希望再发生第二次,我会搬出去住,戒指还你。】
又走了?
他为什么做什么都不对?
为什么做什么都能将人逼走?
裴温就像是一扇既无锁也无钥匙的门,他连一个可以进去的缺口都没有。
盛明炀大脑一片浑噩,他颤抖着手指在这短短两行字当中看了一遍又一遍,脑子都快炸开,身体却不能动,犹如僵尸被贴上符纸困在了棺材里。
他才发现,裴温的行李箱不见了,似乎从自己把他带回来,裴温就没有打开过箱子?又好像打开了,只是从里面拿出了自己需要用的,和需要送人的东西?
戒指呢?
戒指去哪儿了?
小裴俨然不理解为什么主人的表情那么颓然,像是快要死掉了一样,他用头拱了拱盛明炀的手,想让他陪自己玩,但盛明炀却冲了出去,一眼看到了桌子上的戒指盒。
在发现盛明炀没办法陪自己之后,小裴就叼着玩具熊拱开了裴温的房间,心想还是他妈对他比较好,摸狗的手法也舒服,不像盛明炀,总是喜欢逆毛捋。
然而床上的被子叠的整整齐齐的,之前总是紧闭着的房间,盛明炀不允许他进去捣乱的那个房间,好不容易开了房门,里面的人却又消失不见了。
小裴退了出去,将玩具往盛明炀的方向一砸,自己失落的趴在地上,两条后腿微微弯曲着,两只前爪抱着肚皮,就像一个遭受重击的“失恋者”。
——
裴温坐在出租车里,长舒一口气,他的左手无名指上还有一圈戒指留下的压痕,就像被小动物啮咬出来的那样,他第一次觉得原来皮肤上容易留痕迹是一件这么让人不知所措的事情。
说起来,他可真是个胆小鬼,不知道该怎样面对醒过来的盛明炀,所以就先一步逃了出来,而出来之后呢?他又不知道自己要往哪里去。
虽然酒醉,但昨夜发生的所有事情他都记得,包括盛明炀说结婚对象是他,裴温不觉冷笑一声,这怎么可能?
他结没结婚难道自己还不知道吗?
不过…算了,先去见江家人吧!
事实上,他在今天早上接到了江泽的电话,问他能不能见一面,他回国已经快一个星期了,这几天里,裴温也想了很多,从一开始看到亲子鉴定报告的激动、不可置信再到江家人对这件事情的冷处理中渐渐的不再对这冷漠的一家人抱有任何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