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什么的,以前他都从来没有期待过,现在也不应该因为江渝莫须有的一份报告这么急着赶回来。
裴温忽然就不想回去了,但车上还有司机,他更不想在这里和盛明炀掰扯,平白让别人看了笑话。
裴温甩了甩发胀的脑袋,十一个小时的飞机让他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却又因为时差异常清醒的厉害。
看着裴温眼底的青灰色,盛明炀想将人揽过来,让他趴自己肩头休息一会,顿了下,他长臂一伸,从后面拿出来一个u型枕:“哥,睡一会儿吧,到了我叫你。”
裴温将脸侧到另一边,头靠着枕头,看窗外的景色。
三年时间,这个城市的变化并不大,即使已经是深夜了,可霓虹灯仍旧夺目,路边的绿化似乎也更多了一些,像剪影似的略过。
他闭上眼睛假寐,司机的技术很好,车速平稳,过了不多时,裴温便感觉有人碰了碰自己的脸,但他不想理。
那人的动作便大胆了起来,盛明炀屏住呼吸,像不经意似的,掌心绕过去揽住裴温的头,然后一点点的收拢,轻巧的让他往自己身上倒,就好像是裴温主动靠过来的一样。
“干什么?”裴温唇缝崩成一道僵硬的直线,转头冷眼看着他。
盛明炀嘴角艰涩的往上扯了扯,神色十分窘迫:“我,我看你睡得不太舒服,想给你按按头,你走之后,就没有人再能让我锻炼这门爱好了。”
盛明炀尽量给自己的行为找补。
裴温冷嘲一声:“你户口本上的另一半呢?”
盛明炀勉强一笑:“他也没有。”
前排的司机眼底划过讶异,他给盛明炀当了三年司机,却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个老板已经结婚了,可为什么从来都没有见过呢?
裴温纤白的指尖用力抓着门板,甲面一片泛白,果然,不是江渝就还有别人,京城的名门贵族那么多,盛明炀就算是和谁形婚,那也不奇怪。
可戒指又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要送给自己一模一样的对戒?
他是要让自己当他的地下情人吗?
裴温眼中的冷意凝成冰碴,盛明炀大气都不敢喘一个,他又说错话惹裴温生气了吗?
盛明炀无措的结巴起来:“你、你睡吧,我不动你了。”
“你这样有意思吗?盛明炀,你既然有了自己的家庭,为什么还要再来招惹我?你放过我吧,好不好?我还有什么欠你的吗?”
他无奈又气恼,自己都跑到国外去了,怎么还是避不开他!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被盛明炀这样羞辱?
裴温越说越激动,想起盛明炀一直以来的无理取闹和无赖,再加上两地时差带来的眩晕感,一时有些气火攻心,呼吸困难。
“哥、哥,都是我的错”,盛明炀睫毛剧烈颤抖着,用尽全力将裴温抱进怀里,低头吻着他的发丝,一遍遍不停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帮他平复心情。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话题到了最后,就总是会演变成这种局面。
可不明白的人又岂止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