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落的手在桑粒身上游走时,桑粒感觉灵魂都战栗了,她无法拒绝,只感到浑身无力,任他摆布。
沉静夜色下,星月相伴,碎光成了永恒。
桑粒依偎在言落的臂弯里,皮肤与皮肤擦起静电吸引,她的体内仍止不住一阵阵的余韵。她将脸埋进言落的胸膛,羞于让他看见她陶醉的脸,也羞于见他余情未了的神情。
言落的发情,是全身心的坦荡,桑粒的的情感是含羞带臊的。
&ldo;桑老师,&rdo;言落手指划过桑粒的手臂,逗她说,&ldo;现在你可以下结论了。&rdo;
&ldo;嗯?&rdo;桑粒抬头看他,一脸莫名,&ldo;什么结论?&rdo;
&ldo;不是猜我很行吗?&rdo;言落厚颜无耻地笑,&ldo;现在说说,我行不行?&rdo;
这种事怎么好拿来讨论呢?
桑粒顶不好意思,猛地一翻身,把脸蒙起来,拿个背影対着他,像蛮不讲理的做派。
他贴身过来,从背后抱她,在她肩上吻一下,又打趣她:&ldo;衣服还没穿,就翻脸不认人了?&rdo;
桑粒:&ldo;……&rdo;
昨夜太晚睡,桑粒睡到日上三竿才昏昏然醒来,一睁眼发现言落不在床上了。
想起昨夜,还是有点羞耻的。
昨夜在言落的顶撞下,她在痛楚的恍惚中,感觉自己沉溺进了深海,像即将溺亡的落水者,感受到濒临死亡的窒息,而后又变成她画作里的鱼,在水里游刃有余,最后在摇摇晃晃的视觉中,魂飞魄散。
忘了在哪里看过,说人获得超然刺激的快感时,会霎时退化为婴儿状态,因此顶快活或要命的时刻,只晓得啊啊乱叫。
她昨晚好像叫得有点凶,喉咙都有点哑了。
桑粒下意识清一清喉咙,搓搓薄脸皮,一掀被子起了床。
出了房间,发现言落在公用卫生间,似乎是在淋浴。
大白天的,他……为什么要洗澡啊?
昨夜不是洗过两回了么……
桑粒回卧室的卫生间刷牙,刷得满嘴薄荷味泡沫。
不久,言落进房间来,噙着浅笑站在卫生间门口看她一会儿,见桑粒不理他,他便走近两步从她身后抱她,低头落一个吻在她颈窝。
桑粒被痒得缩脖子,就着嘴里的泡沫口齿不清说:&ldo;你刚才是在洗澡吗?&rdo;
&ldo;嗯,&rdo;言落抬眼,下巴抵在桑粒肩膀上,眼睛看着镜子里的桑粒,&ldo;下去跑了几圈,出汗了。&rdo;
哦,原来是去跑步了。
等等,为什么突然要去跑步?
是昨晚运动量还不够吗……
桑粒慢吞吞地刷着牙,若有所思地看向镜子里的言落,见镜子里的言落眼神有点发情,她迅速避开视线。
言落的手机在这时响起,他于是松开她,出去接电话了。
桑粒侧耳听他动静,听他对电话那头的人说:&ldo;看过医生了吗……好知道了……我等会就出发……嗯……好。&rdo;
从言落的答话中,桑粒猜测来电想必是告诉他谁生病了,让他去探望。果然,等桑粒洗漱完出来时,言落就告诉她,他得回惠城一趟,要去看看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