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还好,&rdo;桑粒说,&ldo;这件毛衣很厚的。&rdo;
外面灯火昏昏,空气是透骨的冷。
今晚来演唱会前,温度比这会要温和得多,因此桑粒只在打底衫外面套件宽大的厚毛衣就出门了,外套也懒得带。
演唱会结束到这时已经过去很久,加上时间太晚了,以及这个门比较偏,鲜少有人走,所以这边还算安全。
言落本想把外套脱下来给桑粒,但抬眼见季杰停车的位置,距离门口也就几十米距离,于是作罢。
桑粒走先走了几步,言落长腿一迈,三两步赶上去,和她并肩走,手自然地就揽上桑粒的肩,然后为自己的行为做苍白的解释:&ldo;这样比较暖。&rdo;
桑粒:&ldo;……&rdo;
季杰去开车过来西门时,看见周觅一个人在外面吹冷风,便好心把周觅请上了车。
此刻,周觅目光越过季杰,透过车窗看外面揽肩走路的那对人,有感而发地感概:&ldo;不枉我吹了那么久冷风,这两个家伙总算好上了。&rdo;
季杰心思复杂地看副驾上的周觅一眼,什么话也没说。
过了一会儿,言落拉开后排车门,让桑粒先坐进去,随后自己才上车。
这车是在当地租车公司租的,就一辆普通的商务车。
桑粒坐进车里,眼也没抬就掏出手机给周觅打电话,结果她惊讶地发现,周觅电话诡异地在车里响了起来。
周觅忍不住哈哈大笑,一边拿话揶揄她:&ldo;我就是故意不出声,想看你几时发现我。&rdo;
&ldo;……&rdo;桑粒理亏地抱歉,&ldo;不好意思啊,让你在外面等了那么久。&rdo;
周觅大度地说:&ldo;没什么,值了。&rdo;
&ldo;言哥,&rdo;季杰将车驶出去,边问,&ldo;去哪?&rdo;
言落后背贴到椅背上,摆了个放松的坐姿,手顺藤摸瓜地伸过来,在昏暗中准确握住了桑粒的手,方才回答季杰:&ldo;送她们回酒店。&rdo;
季杰偏头瞥了眼周觅:&ldo;你们住哪个酒店?&rdo;
周觅捣鼓着手机说:&ldo;我给你找导航吧。&rdo;
后排两人都不说话,只用两只手暗里做着小动作,你挠我一下,我捏你一下的,玩得不亦乐乎。
到酒店门口,周觅下车,桑粒跟着也下车,车门刚关上,又被车里人叫住。
&ldo;嗯?&rdo;桑粒俯身。
车窗玻璃降下,言落的脸靠近了些,然后他一只手握成拳伸窗外,说:&ldo;伸手。&rdo;
看不懂他要干嘛。
桑粒迟疑了一下,按自己的理解也把手握成拳,伸手过去,轻快地碰一下他的拳头。
言落:&ldo;???&rdo;碰拳?
下一刻,桑粒的手被言落捉住,拳头被掰开,摊开手掌心向上,随后一个小东西从言落的拳头里落到桑粒的掌心。
咦?是一颗大白兔奶糖……
一颗大白兔奶糖,就让桑粒快乐甜蜜好久好久,她好像有点懂得言落所说的浪漫了。
这大概就是言落式浪漫了吧。
大白兔奶糖,桑粒高中时常吃。言落载她回家的那次,她请他吃的就是大白兔奶糖。
因此桑粒觉得,这颗糖是有含义的,它已经不单单是一颗糖。
&ldo;行啦你,&rdo;周觅洗完澡出来,见桑粒一动不动捧着这颗糖犯花痴,她忍不住揶揄她,&ldo;再不吃糖要化了。&rdo;
桑粒不好意思地笑笑,总算小心剥开了糖纸,把糖放进嘴里,慢慢地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