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一整个秋冬都没来学校?”他笑了笑,“因为我要南飞啊。”“每年都要去南边么?”“对啊。”许安抿了抿嘴,心里有种冲动,想让他——不要去。“嗯,那春天的时候你一定要回来呀。”“当然啦,这里的春天是最漂亮的啦。”许安笑了笑,递给了他一瓶啤酒。“你喝过没?”“没有诶。”“尝尝?”“好啊。”两人就着落日,喝了起来。直到夜幕掉了下来,他们才相依着回了家。又是一年秋天。他……没来上学。许安决定每天折一只纸鹤,作为他归来的礼物。立秋,冬至,立春。他没有回来。许安抿了抿嘴,勉强笑了笑。“说不定……夏天就回来了。”春末,盛夏,夏末,立秋。他还是没有回来。许安站在办公室门外,踯躅了会儿。良久,她还是敲门走了进去。“老师我想问问,他……他……”许安怔住了,她好像……从来没问过他的名字。“同学,你想问什么?”许安回过神来,抿了抿嘴唇,“老师,我们班的那个每年春夏才来上学的同学,今年,怎么没来啊?”“什么?”老师愣了愣,“我们班没有这样的同学啊。春夏才上课,全校应该都没有吧。”“怎么可能?”许安往后退了三步。“怎么可能呢?”她迷惘的跑了出去,像一只被雨打湿了翅膀的小鸟。许安跑回教室,问了所有的同学。但那些同学,什么都不知道。关于那个人的一切,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就好像,这一切都只是她的臆想。窗外下雨了。许安往窗外望去,看着雨水滑在有些污渍的玻璃上。“许安!”老师叫了她的名字。可,她若是许安,那许安又是谁呢?她跑出了教室。雨越下越大,她的头发湿漉漉的黏在了头皮上、肩膀上。但她只是一直奔跑,一直奔跑着。她回了家,许父在沙发上睡着了。而电视还在放着新闻。她朝新闻望去——“去年多地严重污染,造成大量鸟类死亡,今年政府决定……”“去年?今年?”她的目光仍停留在电视屏幕上,但眼泪却无缘无故的流了下来……作者有话要说:最近这几篇好像有点丧(笑),下一篇来个活泼热情点的。风趣江湖事月黑风高夜,野战进行时。顾半水窝在树丛的一角,叼着根草听咿咿呀呀的喘叫。良久,娇喘停了,女人走了。男人从草地里爬了起来,就地裹了件风骚紫的大袍。“怎么样,这女人的声音不错吧。”他面对着一棵树笑道。顾半水吐出嘴里的草,从树后钻了出来,道:“女人的声音我不知道,不过你的声音确实够骚。”男人挑了挑眉,未系紧的紫大袍要掉不掉,“既然如此,那我叫给你听听——”“别,”顾半水往前走了几步,打断了男人,“你要是叫起来,搞得我精尽人亡可如何是好。”男人笑了笑,丹凤眼里尽是妩媚,“呵。说吧,找我何事?”顾半水眯了眯眼,向前靠去,“我要抓个人,需要诱饵。”男人风骚的瞥了一眼顾半水,裹了裹袍子。“我看你也不错,不如自己身体力行吧。”顾半水走上前去,隔着紫袍摸了摸男人的大腿。那紫袍滑不溜秋的,男人的大腿也滑不溜秋的。“不,我可没你骚。诱不了要杀的鱼。”“哼,小公子这话说的——”男人妩媚的笑了笑,“说得我心花怒放啊。”顾半水抬起眼帘,仔细瞧了瞧男人的脸。男人的眼勾人魂魄,妩媚至极,男人的唇不点而红,诱人舔舐。她吞了吞口水,道:“话说侯爷你这么美,不如同我来场断袖之恋?”小侯爷微微垂着头笑了笑,一副女儿家情态。“哎呀,可奴家从来只占上风啊。这可如何是好?”顾半水唇角上扬,抬起手摸了摸小侯爷裸-露在外的锁骨。“上风?我只知东风西风都没你疯。”然而花前月下之事,总有人来打断。来人两个字便将顾半水脑里的花色-情-愫,通通捋了个干净。“致玉。”顾半水一愣,往右侧望去,“师兄?”一男子走了过来,步履极轻。“师兄,你怎么来了?”顾半水微微笑了笑,将不规矩的手放了下来。小侯爷瞟了男子一眼,有些不情愿的系好了自己的风骚紫袍。